那小孩兒聽到這裏,鼓起掌來,說道,“尹香主說得好,那種狗皇帝人人得而誅之!”
顧采薇聽到他汙蔑淳於逸風,直接反手給了他一巴掌,那個小孩兒的臉立馬就腫了起來。淳於逸風見她這麼激動,拉住了她的手,告訴她自己無所謂。
顧采薇這時候看了那位尹香主一眼,說道,“你們才都是被愚弄的人,那位黃大人才是魚肉鄉鄰的人。不僅殺了張二水一家,還貪了不少兩位王爺安撫百姓的銀兩。”
尹香主看了顧采薇一眼,惜字如金地說道,“放了那小孩兒,你們可以走。”
看著周圍慢慢圍過來的人,顧采薇看了一眼淳於逸風,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他們轉眼就到了房頂,隻聽顧采薇喊道,“這個小孩兒我是不會給你的,你們要是有本事的話,就自己過來搶。”
說完了之後,她們就往安西王府的方向飛去。
尹香主在地上看到他們走了之後,心裏十分憤恨,於是去了紅蓮教的總舵。
在一明一滅的燈火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躺在貴妃椅上。她的姿容豔麗,顯得有些疲憊。看見尹香主進來了之後,她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表情。
一股渾厚的聲音說道,“尹香主,你不是出去辦事了嗎?為何這麼怒氣衝衝地回來?”
原來這紅蓮教的教主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聲音卻像男人一般渾厚有力。
聽到尹香主講完了自己的遭遇之後,紅蓮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她那雙渾濁的眼睛周圍布滿了溝壑,寫滿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紅蓮看著尹香主,說道,“你都沒有查清那兩個年輕人的來曆,就敢貿然上前。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尹香主聽到教主這麼說了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震驚。
他猶豫地說道,“教主,我們的使命不是保護這些人嗎?為什麼你偏偏要這麼偏袒這兩個例外的人,而不保護我們的教眾?”
紅蓮的眼睛斜挑了一下,說道,“你要看看現在的情況再說話啊。以前是為了吸引更多的加入我們紅蓮教,所以才那麼說的。現在我們已經有很多信徒了,自然就不應該這樣了。”
尹香主根本沒有想到紅蓮是這麼一個過河拆橋的人,但是他跟了紅蓮很久,不想看她這麼淪落。畢竟人心一失,再想要取得別人的信任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看到這一幕,紅蓮有些不屑一顧,說道,“尹香主,我的主意已決。你最好不要幹擾我,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教主。”
尹香主聽到她的聲音如此嚴厲,心裏有些憤怒。但是,自己作為一個下屬,即使是和她一起將紅蓮教打拚出來的又能怎麼樣?還是要聽她差遣。
於是尹香主低下了頭,十分順服地說道,“好了,你下去吧。那個小孩兒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不過是兩個年輕人的小打小鬧,那個小孩兒在他們的手上說不一定真的會變成一個好人。”
尹香主聽了紅蓮的話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畢竟話不能這麼說。不管那兩個年輕男女出於什麼目的,將那個孩子帶走。
那個孩子都是紅蓮教的信徒,按照紅蓮教的教義。隻要他有要求,紅蓮教的教眾們都應該滿足。紅蓮的這番話,就等於翻臉不認賬了。
尹香主歎了一口氣。紅蓮教發展得太快,眼前的這位女子有些膨脹了。不過,自己確實不是她的對手,也隻是一個屬下,根本規勸不了她什麼。
想到這裏,尹香主直接走出了門外。
他要去調查這一切,即使紅蓮不救出那個孩子,他也要去救。
子時已過,顧采薇依偎在淳於逸風的懷裏,明眸翦水看著他,說道,“逸風,你說紅蓮教的人那些人真的回來嗎?”
淳於逸風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縱容。
他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查過紅蓮教的教義了,據說他們會滿足教徒的任何要求。不然的話,紅蓮教也不會短時間發展得這麼快。”
顧采薇雖然聽到淳於逸風現在這麼說了,但是心裏還是十分擔心。畢竟眼前這個人隻是一個小孩子,紅蓮教的人會為了他涉險嗎?
不過看淳於逸風那麼有自信的樣子,顧采薇也沒有說什麼了。
突然,屋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顧采薇的眼睛看了房頂一眼,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淳於逸風捂住了她的口鼻。顧采薇突然被捂住了口鼻,直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淳於逸風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