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個山賊老大,換了一身裝束之後,又是一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雖然不想承受,淳於逸風也得說,他的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
英氣中有秀氣。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特別討厭小白臉。因為自己正是這樣一副小白臉的形象,作為土匪頭子,一定被人詬病很多次。
隻不過,這樣的山賊老大並不多見。他的手下也是訓練有素,和一般的草莽英雄有著天壤之別。
與其說他是土匪頭子,不如說他是世家公子。
因為,隻有世家公子才有這樣的派頭、氣質。
淳於逸風這個時候走上前去,說道,“公子,請問你們是哪位先賢的後人?”
上官若卿聽了他的問話之後,先是一怔,之後嗬嗬大笑,說道,“這位公子,你怕是再說胡話吧。我怎麼可能是哪位先賢的後人,我隻不過是這清涼頂上的一位山大王罷了。”
淳於逸風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隻是說道,“公子談吐不凡,不是一般的山賊所能有的氣質。而且閣下府邸完全是按公候府邸所設。雖然是在這清涼頂,而不是一般的公侯府邸在鬧市,但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極為不平凡。
上官若卿聽到這裏,十分不以為然,說道,“這位公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你又有什麼資格評價我所做的一切?”
顧采薇聽到這裏,知道整件事情並不平凡。這位公子風度翩翩,卻淪落到當一個山大王,想來是有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於是她走上前去,說道,“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幫助你。要是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盡可以向你眼前這位公子訴說。有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幫你解決。”
上官若卿聽到顧采薇的話語,心裏雖然十分不屑,但是不忍心拂她的麵子。隻是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需要階下囚解決的。這位公子雖然氣質也還算不錯,但是恐怕並不能幫助於我。”
淳於逸風聽此趕緊說道,“公子但凡一說,在下或許可以出一點力。”
那山大王看了淳於逸風一眼,說道,“你是幫不了我的。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我的心事即使是當今聖上,也要費一點心力才可以解決。隻不過像天子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有心思聽我們小老百姓的牢騷?”
淳於逸風聽到這裏更加感興趣了,說道,“皇帝的權力至高無上,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需要陛下都要費一番心力才可以解決。你不說,又怎麼知道陛下不願意替你解決呢?”
上官若卿笑了笑,說道,“難道你真的是陛下嗎?”
看著他打趣的眼神,淳於逸風點了點頭。
上官若卿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說道,“我僅僅是出去搶了一個劫,沒有想到就劫來了皇帝,你說這事換誰誰又能相信?皇帝陛下不在自己的皇宮呆著,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算什麼?”
說到這裏,上官若卿若有所思,“而且,皇帝陛下哪一次出門不是前呼後擁,怎麼可能和一個女子單獨夜行。這件事,換誰誰也不會相信的。”
淳於逸風並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在給他時間考慮。
他知道這個山大王有很多心事,並不是一般的人。而自己,現在雖然是他手下的階下囚,也要給自己爭取一點福利。至少,手不要再被綁著了。
上官若卿說道,“我叫上官若卿。”
話音一落,顧采薇和淳於逸風同時說道,“上官閣主的後人!”
上官若卿見他們兩個說出了自己父親的名諱,立馬對他們另眼相看,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父親的職位。”
淳於逸風說道,“上官閣主當年文風坦蕩,扶持了許多新秀,在朝廷和江湖都頗有聲望。一品閣曆來掌握著天下最機密的情報,所有人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花錢從一品閣得知。天下人無不對一品閣仰慕有加。”
上官若卿聽他提起自己的家業,不禁歎了一口氣,吩咐自己的手下幫淳於逸風解開手上的繩索。
淳於逸風取下繩索之後,心裏舒了一口氣,終於輕鬆多了。
這個時候,上官若卿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說道,“可惜,家父太有才幹,知道得太多,反而引起了先皇的嫉妒。先皇是一個沒有能力隻知玩樂的人。雖然如此,但他的權力欲極強,向來嫉妒賢能。”
淳於逸風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他說得沒錯,自己的哥哥曾經是有這個毛病。即使是自己,剛開始的也是一心為了江山社稷,但總感覺束手束腳。
經過多次試探之後,才知道是皇兄限製了自己的權力。雖然每次都在明麵上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但是在背地裏老是派出細作是絆子。
也是因為這樣,自己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才決定推翻皇兄,自己當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