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給他們見麵的機會。
就讓琛年和那個女人一直誤會下去好了,她就好好的守著琛年,那個女人怎麼看琛年怎麼看她,她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全世界都覺得她和琛年才是最般配的。
琛年,看吧,到了最後,她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
陸琛年又做了那個夢。
他還是旁觀者。
地點還是教堂。
熱鬧的氣氛,喧嘩吵鬧的賓客們。
潔白的婚紗,潔白的西服。
相互交換的無名指上的戒指。
越來越靠近的嘴唇。
他無能為力的阻止。
“不!”
他冒著冷汗大喊著從床上猛然起身。
還是冷清的臥室。
一個人的雙人床。
殘留著她味道的枕頭。
他喘著粗氣,難受的閉上了雙眼,靠在床頭平複情緒。
怎麼辦呢?
總是會夢到她。
還有鬱向北那該死的兔崽子……
就算在夢裏他也是如此討厭。
他恨恨的砸了砸床,掀開被子下床去衝澡。
水流滑過他的身子,他仰起頭閉上眼。
猛然想起,他就要成為別人的未婚夫了。
那天……她會來嗎?
他這樣想著,可是又迅速的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嘲的笑了笑。
……
年母指揮著工人擺放布置著訂婚現場。
“誒!對對對,這個花瓶就放在這裏。”
“這個再過來這邊一點……右邊右邊……對對對……”
“這個到時會升起來嗎?要確保萬無一失。”
“夫人,你該休息一下了吧?口渴不渴?”年父把水遞給她。
年母點點頭喝光了水,接著對工人們道:“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工人們於是慢慢散去。
年家二老坐在一邊休息。
“嘖,我才想起,他們兩人都沒有拍照片誒。”年母摸著下巴皺著眉對年父道。
“不急,等要結婚的時候再拍也不遲。”年父道,“你啊,別操心那麼多啦。”
“怎麼能不操心!詩雅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訂婚可是人生大事,全天下也就你這麼一個父親一點都不上心了吧!”年母嗔怪的推了推他。
年父笑嗬嗬的攬住她道:“誰說我不上心了?別生氣了,我就那麼隨口一說。畢竟時間也挺趕的,這樣都挺好的了。”
“唉,我有點舍不得詩雅,怎麼辦啊老年?”年母把頭靠在年父肩膀上,眼眶漸漸紅了。
“再舍不得,詩雅也終究是要長大的,也是要嫁人的。幸好,詩雅也沒嫁出去多遠,要不然你的眼淚啊,估計真能哭倒長城。”年父拍拍她的頭道。
“去你的。”年母破涕為笑,錘了一下年父。
“真好啊,是吧?”年父看著年母道,“詩雅,終於要嫁給她小時候說要嫁的那個人了。”
“嗯。”年母道,“可是那個人……”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年父道,“別著急,我相信詩雅會像我們一樣幸福的。”
“我也是這樣,祈禱著。”年母擁住年父道,“希望她會和我們一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