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晟接過葉芷涼手裏的酒杯,轉著手腕將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明黃色的液體在晶瑩的酒杯裏起了一個個好看的漩渦。
“要不然,你就先從被灌酒開始吧,不聽話的人總要被嗆幾次才會學乖。”
陸煜晟作勢要捏住葉芷涼的下巴直接灌酒,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一不小心碰到了剛才被男人捏得青紫交加的麵頰,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這下巴要再被這麼捏一次,恐怕就得脫臼了吧,又或是……直接被捏一個粉碎性骨折。
“等等等等,我喝,我喝!”
葉芷涼連連擺手後退,陸煜晟這才滿意地一笑。
慢慢轉身,她又一瘸一拐地走向大櫃子去拿酒杯,陸煜晟看著碩大的櫃子下那具小小的身軀,很瘦,很單薄。
陸煜晟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灌著,而葉芷涼則是小口小口地沾著酒杯邊緣,每喝一口,就被濃烈的酒辣得咋舌,一張小臉被嗆得紅紅的,皺巴巴的樣子好笑極了。
陸煜晟看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的葉芷涼不禁覺得好笑,抬手就著她的手將杯子一揚,一杯酒就這樣被逼著幾口灌下,人直接被嗆得不成樣子,猛烈地咳嗽著,一雙小手不斷地拍著胸口。
“喝酒就給我好好喝,照你那樣喝,金魚都得幹死了!”
“咳咳咳,都……都跟你說過我不會喝酒了嘛,你……你不要……不要給我太過分哦!”
原本就沒怎麼沾過酒的葉芷涼,哪裏試過這樣猛地灌酒,再加上她從小身體就差,經過陸煜晟這樣一鬧,早就醉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相對的,她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不少,自然就沒那麼怕陸煜晟了,索性還丟下了一句警告的話。
陸煜晟聽著葉芷涼警告的話語並沒有生氣,倒是覺得好久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
是了,除了自己從小到大都疼在心尖尖上的曾蕊,又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呢?
一想到曾蕊,陸煜晟心裏就變得更加的陰鬱了起來,隨即又猛灌了幾杯酒,人人都說傷心的人最容易醉,看來這句話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他陸煜晟平時再怎麼千杯不醉,今天才喝了那麼點酒就已經醉意濃濃了,本來這個荒唐的夜晚可以就這樣平穩地度過的,偏生這喝醉了的葉芷涼就是讓人很不省心,一邊睜著惺忪的醉眼看著靠倒在沙發上的陸煜晟,見他眉頭微皺,頓時發出了一陣輕笑聲。
“嗬嗬嗬,我就說嘛,還沒有吃晚餐就空著肚子喝那麼多烈酒,這不是找死嗎?活該了吧,胃痛了是不是?”
葉芷涼準備起身,卻被陸煜晟一把拉住,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坐在他懷裏,頭撞在堅實的胸膛上,發出悶悶的響聲,疼得她齜牙咧嘴,也隻能伸出手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額頭。
“你去哪?想做什麼?”頭頂傳來沙啞好聽的聲音。
葉芷涼伸手撐著陸煜晟的胸膛,想從他的懷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