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愷弋的兩個弟弟,一個被李肖然奉為男神,一個卻是被她當做調侃,嘲諷的對象。所謂的待遇差異,輪到趙子墨的時候,總是差的那個。趙子墨也不在乎,依舊得瑟,說:“我這是自信!驕傲呢,也是要有驕傲的資本的!”
李肖然嫌棄地吐了舌頭,扭頭對程愷弋說:“你看看你弟弟,太囂張了!”程愷弋點頭,說:“嗯,得治治!”趙子墨立刻舉起雙手,賠笑說:“哎喲,我的小姑奶奶,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收回,收回啊!”女人的枕頭狀,真是不容小覷!
宋珺翊一球打出後,大家又往前走,去找他們兩個打出去的那兩顆球。程愷弋也再次起來,推著李肖然往前走。李肖然晃著她的殘腿,十分悠閑。趙子墨調侃道:“肖然,你這待遇,可比古代的皇帝還好啊!”李肖然不屑地說:“公車上都寫了要給‘老弱病殘孕’讓座,這個世界上,‘老弱病殘孕’就是跟皇帝一樣的存在,你不知道哇?”趙子墨乖乖閉嘴,得,他是說不過這個小丫頭的了。
其實高爾夫,遠沒有那麼有趣。無非就是拿起一根杆子,把一顆小白球打走。打一個球,就要走一段路。與其說是打球,還不如說是散步。怪不得高爾夫隻有有錢人玩,有錢人要的,不過是中間走路的那段時間,可以用來談生意。李肖然覺得這個高爾夫,還不如足球,籃球好玩呢!雖然是一群人搶一個球,但至少刺激多了。看他們打高爾夫,李肖然都快無聊得睡過去了。
程愷弋看出了李肖然興致全無,就跟趙子墨他們打了聲招呼,帶她去別處休息。今天太陽很大,曬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李肖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仰天長歎:“萬惡的夏天啊,就這麼無情地來了!”程愷弋把她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說:“這季節也招你惹你了?”李肖然嘟著嘴抱怨:“你看嘛,這才五月份,就這麼熱了!”
她把帽子拿下來,抓著帽簷,把帽子當扇子扇。因為剛才的抱怨,她的嘴巴還撅著。臉上還有一些汗漬,幾縷劉海因為汗水黏在了臉上,臉也被太陽曬得有些紅了。更紅的,是她的嘴唇。陽光的照射下,紅晃晃的嘴唇,白胖胖的牙齒,實在招人喜歡。
程愷弋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嘴唇。李肖然本來還在抱怨這鬼天氣的,猛地被他親了,有點手足無措。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配合著他,跟他深吻起來。太陽依舊毒辣,照得人汗流浹背。李肖然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程愷弋的額頭,也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宋珺翊和趙子墨也因為炎熱的天氣,沒了興致,打算回去跟程愷弋他們一起去喝點東西,再打道回府。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有兩個人,不顧天氣炎熱,頂著大太陽,在那裏舌吻。程愷弋的動作看上去真是有些吃力,彎著腰,單手撐著李肖然輪椅的扶手,另一隻手又要扣住李肖然的後腦勺。腰部力量少一點都不行。果然,男人是該好好鍛煉的,要不然,到該用的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宋珺翊抿嘴一笑,拍拍趙子墨的肩膀,說:“走,咱們先過去點了飲料等他們。”趙子墨卻沒有動,掏出手機就要拍照。宋珺翊雙手抱胸,悠悠說道:“不怕老大報複的話,你大可以拍了留作紀念。”趙子墨訕訕地收回手機。
宋珺翊懷裏的美人,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她也是Z大的學生,自然是知道物理係的一個女生勾搭上了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她原以為,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多半都隻是玩玩而已。但今天,看到程愷弋對李肖然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寵溺,她才意識到,可能,這樣的男人,也是有真愛的。那副畫麵,實在美好!即使太陽再毒辣,照在他們身上,似乎也不過如是。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會用到上半身的,多半也隻是為了給下半身做好準備。在這樣的烈日之下,吻到這個地步,她很好奇,待會兒程愷弋要怎麼解決他下半身的問題。他,應該是舍不得讓輪椅上那個女孩兒為他解決的。看,程愷弋對李肖然的不忍心,連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