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唐暖央人沒來,也沒有電~話,洛君天的心漸漸的涼了,他自嘲的冷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就算是告訴她,不來他們之間就真的完蛋了,她還是沒有動搖。
起身,他拿了行李走出房間去機場。
坐在飛機上,他眸光淡然的望著窗外,在飛機起飛那一刻,他在心裏對她說:唐暖央,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心軟,真的是最後一次!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去找尋那個離家出門的女人了。
天黑了。
唐暖央拎著行囊又回到公寓。
她把自已泡在水裏,把腦袋沉到水下,於是她看到自已的未來,她會在這裏孤獨的老去,隻為成全哪兩個傷她至深的人,她輸了,再也不想花力氣在自已身上多添加一道傷口了。
洛君天,她就放他走吧,,,
眼睛在水裏流出來,她漂浮的像要通往另一個世界,滿室的悲傷像死神吟誦的哀歌,肉體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連靈魂也跟著一起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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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年時間的開頭,有刹那間以為會變好,可轉眼又碎的無法撿起。
她用五年,來磨練自已的心智,讓自已變的無欲,無望,無求。
他用五年的時間來麻痹,把她當成籠中的白鼠,他瘋狂的不計代價,即使把她折磨的隻有奄奄一息,也要看她是否真的不在乎他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不選擇把她趕出他的生命,而是選擇折磨她,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她真的對他哪怕是一丁點的在乎都沒有,他像是一個灰頭土臉的掘金者,不挖到那一絲金光,他不甘心。
而她,隻是在他一次次的折磨下,把心藏的更好,藏的,最後連她自已也找不到了。
是他們仍舊在彼此的世界裏活著,即使隔的再遠,再不幸福,起碼知道世界的另一端,有個恨的人。
恨也是一種向想念的方式。
五年,除了他們各自的恨之外,悄然改變發生的也有很多。
洛雲帆在第二年的春天被洛君天支配去了法國,滅了他有可能當總公司第二把手的機會。
伊明臣帶著伊容,父女兩人生活的萌呆有愛,而那拋下女兒的神秘媽媽,正在同一個城市的醫學院裏上解剖課。
安斯耀回國了,在銀行上班。
柳家的小美男正以驚人的速度秒殺了整所學校少女的心,每天都能收到一卡車禮物,有才的老媽還給他列了一張清單,讓女生們送上麵所寫的,但柳玄月看到潔廁靈跟蘇菲牌衛生棉時,他淚奔了。
洛寧香依仗著哥哥,一畢業就進入總公司的公關部,美貌是她的絕對武器。
而當她挎著愛馬仕,開著法拉利,穿的香奈兒招搖在每個上流派對的時候,歐陽墨城還在低層打拚,那從法拉利香車邊開過的奧拓,誰會想到有一天,他會把坐在裏麵的公主拐來做老婆呢。
蔣瑾璃通過自己不懈的乖巧,溫柔與體貼,還有死纏爛打,無私奉獻的精神,終於霸占了洛君天暫時空虛的心,穩坐第一情婦的交椅,出雙入對,囂張至極,她以為離修成正果不遠了。
唐暖央的生活還是一灘平靜的死水,沒有異性,沒有同性。
除了哪每一年一次,別出心裁的年會“刺激”,她跟在深山裏出家的尼姑一樣過的平淡如水。
時光在轟轟烈烈的往前行進,每個人都在完成自已人生的蛻變,而命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誰也無法脫離它的掌控。
洛君天跟唐暖央,猜不到他們的開始,亦猜不到他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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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央做了一個很深沉的夢,夢裏的好多人都還很年輕,美少年洛君天,悲情少年的安斯耀,溫柔飄安慰逸的洛雲帆,花心調皮的伊明臣,總是弄的華麗麗的亞蘭瑟,提著裙子,總用癡情目光凝望洛君天的蔣瑾璃,他們在一個類似學校的地方開露天派對,每個人都笑嘻嘻。
周圍是一堆的帥哥,而她跟蔣瑾璃像拔河一樣一人一邊扯著洛君天的胳膊,嘴裏喊著“他是我的,就我的——”
洛君天笑著看著她們兩人,周圍的一堆帥哥更是像看好戲似的。
“我的,是我的——”
睡夢中的洛君天,手臂快要斷了,他朦朧的張開睡眼,推了推說夢話的唐暖央“老婆,醒一醒,我的手快被你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