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豪站在蛇屍不遠處,微皺著修長的眉宇,深邃的眼眸裏斂著一股子殺氣,他邊用紙巾擦拭著沾染到臉上和身上的血跡,邊淡淡地開口道:“楚飛,你去點堆火來,咱們烤些蛇肉捎著。”
楚飛答應了聲轉身去準備火堆,而此時李子男也慢慢地緩過神來,他麻利地用刀子將大青蛇剝了皮,而後和楚飛一起燒烤起蛇肉。
不多時潮濕的密林裏便香氣撲鼻,烤得焦黃油亮的滑嫩蛇肉使三個人都吃得滿嘴流油,精神頭十足,體力大盛。
他們把剩餘的蛇肉都裝了起來,準備以後在路上吃。在隨後的時間裏他們小心的避開大型野獸,並非是他們懼怕這些家夥,隻是不想為此耽擱寶貴的時間。
日夜兼程,在第三天的清晨翻過兩座山頭後,他們終於有驚無險的接近了定位地點附近。
在龍山中間的一個緩坡地帶隱約地佇立著三間茅草房,房子前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旁邊則是大片的藥田。
他們收到的定位光點就是從西邊那間茅草房子裏發出的,唐家豪眼眸深黑,臉色變得愈加地凝重:他心愛的雪兒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裏來!
“大家小心隱蔽,先靠過去觀察一下。”唐家豪領著兩個保鏢放緩腳步,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慢慢的靠近了那三間茅草房,在離房子五十米外的樹林裏隱藏起來。
清爽的晨風蕩過,濕潤的空氣中藥田裏的草藥香味不時的飄來,讓人身心清爽,身體異常的舒服。
他們從早晨一直蹲守到下午四點,其間卻未見有人從裏麵出來,更令人奇怪的是那間茅草房裏的煙筒一直在冒著濃濃的白煙。
此時正值夏未,天氣炎熱不需取暖,也不會是燒火做飯,再說哪有從早一直做到現在的?這裏有古怪!唐家豪的心髒急速地跳動著,強烈的不安浸滿心頭,冷汗浸濕了他兩隻緊握著的手心。
“把這隻手槍留給你們在此守候,我先過去看看。”說著唐家豪掏出手槍遞給他們從樹從裏站起身體,貓著腰躡手躡腳向前摸去。
幾分鍾後他來到了茅草屋跟前,先去查看了另外兩間茅草房,裏麵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動靜。
隨後他又躲藏在西邊那間草房的門外邊豎起耳朵傾聽了一會兒,隱約聽到屋子裏傳來了陣陣木柴燒火的聲音,並有絲絲縷縷的熱氣不斷的從門縫向外溢出,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
唐家豪謹慎地伸手慢慢的把房門無聲推開,他的一隻腳剛踏進門檻,突然從門裏邊伸出一隻幹枯黑黃得好似死人手的大爪子迅猛地拍向他的胸口。
他後腳蹬地慌忙向門外抽身疾躍,一下子便縱到門外七八米處躲開了大手的突襲。那隻枯黃的大手拍空,餘勢掃到了半開著的木門上,“啪嚓”房門被拍了個一人多粗的大窟窿,“嘩啦啦”破碎木塊到處飛揚掉落在地上。
緊接“嗖”的一聲,一條瘦長的人影從茅屋裏竄出落到唐家豪的麵前,他有些震驚的屏息注視著眼前的枯槁黑衣人。
這是一個蒼老得有些嚇人的老者,一米八幾的身體微駝,骨瘦如柴,黑色的布衣像是掛在那幹癟的軀殼上,被風一吹似隨時都有脫落的危險。
黑黃的幹皮皺巴巴的貼在似骷髏的長臉上,眼窩子沉陷,牙床突出來,隻有那雙鷹隼一樣陰森的眼神還顯示出他是一個活物來。
而從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刺鼻的腐敗氣息令唐家豪厭惡的皺起了眉宇,身體不經意的閃向一邊避開風頭。
那黑衣人微眯起黑洞洞的眼眸,陰森森的眸光打量著唐家豪,嘶啞的嚨喉裏發出一陣令人恐怖的笑聲:“磔磔……好小子還有點本事,竟躲過了我的手掌!不過你這副皮囊還不錯。
唉!遙想當年如果我有這副好皮囊,慕容琬玉那個死丫頭也不會對我視而不見了!小子你既然敢闖入了我的領地,就給老夫留下,日後老夫也許能用得上你這副完美的皮囊。”
唐家豪壓製住心底的怒氣,雙眸冷靜地盯著麵前的這個老怪物,聲音平靜的說道:“請前輩見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闖入貴地,我是來這裏找人的。”
“找人?”老怪物冷哼一聲,鬼火般的陰側側眸子掠過他的俊臉,黑黃的長牙呲出青白的幹癟嘴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