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進來幹什麼?”劉新亮企圖拉住往裏麵走的老婆,卻被她猛地甩開了拉扯,她幾步跨到床前,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卻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她又把枕頭從床上拎了起來,“啪嗒”一聲,一個發夾上的碎鑽掉了下來,她彎腰撿了起來,床下的一團衛生紙又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手撿了起來,上麵還沾著些幹巴的可疑粘液。
“老婆?我……” 劉新亮看見她手裏的東西,臉色一下變得青白。
米雪手裏拿著這些東西來到外間,那女孩正在用手裏的小鏡子照著往嘴唇上塗抹著口紅。
“這東西是你的嗎?”她將拿著碎鑽的手心展開在她的眼前問道,她剛才就已經發現她頭上的發夾缺了一角。
那女孩不以為然的拿眼睛瞄了一下,“是啊,怎麼啦?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昨晚你也睡在這裏對吧?”米雪揚了揚手裏的紙團繼續問道。
“沒錯,你到底要說什麼?”她不耐煩起來,這個黃臉婆還真夠婆婆媽媽的,她到底懂不懂為藝術獻身的道理啊?
米雪鄙夷的冷哼了一聲,轉身麵向跟在身後的 劉新亮,“這事你打算想怎麼辦,我聽你的意見。”她的眼睛盯著地麵,臉色陰冷。
“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嗎?” 劉新亮驚慌的上前扯住她的手,身體止不住的發起抖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不願意離開她。
“增亮,我們是為了藝術才在一起的,除了我她不會給你任何的激情和靈感。”女孩生氣地看著米雪那憔悴的小臉,眼眸裏的鄙視盡顯無無遺。
“風兒,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劉新亮躲開女孩火辣辣的眼眸,有氣無力的低聲說,他明白這個風兒是自己養活不起的,玩玩可以,但要想長久地廝守在一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說什麼?你上完我就沒事了?還藝術家呢?本小姐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拿錢來我走人。”她兩手交叉抱在胸前,毫不客氣的瞪著眼前這個窩囊男人。昨晚還他口口聲聲的說要愛自己一輩子,想不到在她老婆麵前就變成了熊包蛋,想白吃白占嗎?想得美。
“說吧多少錢。”米雪冷哼出聲,她沒想到這個為了藝術獻身的女孩,竟然還會要錢,這藝術實在是不太值錢了。
“我陪了你這麼多天,至少二千。”
米雪一聲不響地拉開包包的拉鏈,把才發的二千塊錢工資遞給了那女子。
“切,狗屁藝術家。”女孩抓起錢狠狠的瞪了 劉新亮一眼,抬手狠狠地用口紅在他臉上劃了一道,罵罵咧咧的摔門而去。
“你!你給我站住…..” 劉新亮惱火地用手背蹭著臉上的口紅印。
“增亮,我可以原諒你,這樣我們就扯平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們隻能離婚了。”米雪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 劉新亮,雖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但婆家人並不買帳,一直都不肯承認她,認為是她哄騙了他們的寶貝兒子。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讓米雪心裏也覺得稍微平衡了些。
“老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他十分愧疚的上前擁住米雪的肩頭,他和風兒隻是一時衝動賭氣而已,他離不開米雪。
那些人當著他的麵對米雪做的事,男人的自尊心使他一直耿耿於懷,自哀自怨。
自己雖然和風兒一個多月都纏綿在一起,卻依然無法割舍對米雪的感情,通過這件事才讓他真正地明白了老婆在他心裏的位置。
“我已經忘記你做了什麼,為了我們的孩子,老公我們一起努力好嗎?”她上前伸手摟住丈夫的腰輕聲說。清亮的淚水順著米雪蒼白的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如果能夠挽回他的心,她願意為他做一切。
“老婆,咱們把畫廊改成雜貨店吧,我們一起來養家。”開這個畫廊一分錢的利潤也沒有得到,而且一直都是米雪在往裏投錢支撐著。
“太好了親愛的,以後等我們有了錢再給你重新開個畫廊。”
“謝謝我最愛的老婆,我愛你。”他摟著米雪纖弱的肩膀開心地笑了,這是很久以來他第一次發自心底的笑。他一定要努力的賺錢,給老婆和孩子們一個安定的家。
他們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
這些天夏雨馨已經把該準備好的東西全部備齊,她抱著煤球,扛著瑪瑙在室內又仔細的巡視了一遍,返回陽台坐倒在搖擺的藤椅裏,隨著椅子的晃動把要做的事重新在腦子裏梳理了一回,這才放下煤球掏出手機撥通了唐家豪的電話。
電話鈴聲使唐家豪的頭在文件上抬了起來,他幽亮的眼眸落到來電顯示上,冷峻的臉頰瞬時斂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