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陪笑臉著解釋:“我是寶寶的哥哥,我是來給寶寶來幹活幫她看家的。”
爺爺就表情嚴肅的搬個小板凳坐到他的一邊,一絲不苟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直止夏雨馨回來和她報告。即使他偶爾去趟衛生間,爺爺也會跟隨著他忠實地守候在門外,這叫他很是無語。
有時在吃飯的時候也會發生這種情況,爺爺死活不準唐家豪在他家裏吃飯,他不喜歡外人在他家裏吃飯,堅決要寶寶把他趕走,否則他就不肯吃飯。
沒辦法夏雨馨就給他弄點飯,趁爺爺不注意時,讓他悄悄的溜進到別的房間裏吃飯。
他不明白也不服的是:同住一個房簷下,甚至說他比夏雨馨都要先認識爺爺。為什麼他就從沒忘記他的“寶寶”呢?好在這種時候發生得不很頻繁,否則還真讓人傷心啊。
夏雨馨下課回來,給爺爺洗刷念故事哄他睡覺。她通常複習完功課就睡覺了。有時也會和唐家豪討論下飯店的事情,他已經不似從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脾氣溫和了許多。
這段時間飯店已經重新修繕好,顧客的反應出乎意外的好,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客流量急增,訂餐已經預訂到了下個月底,不得已又聘請了三個工作人員,看這勢頭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顧客預訂。
有很多常客強烈要求恢複夏雨馨做的那幾樣鹹菜。因為老人的關係夏雨馨沒能繼續加工製做鹹菜,為了安慰顧客,唐家豪讓大廚張在源照樣加工了一些,結果顧客反應說不是那個味。
這可把張在源氣得夠嗆,這多叫人沒麵子,一個大廚連個鹹菜也做不了麼?他不服氣又做了一回,反應說是差不多,但還是缺少點什麼。張在源無可奈何的舉手投降。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叫夏雨馨每天在家裏做好,再由唐家豪拿到飯店。
唐家豪現在早上和他們一起出門鍛煉身體了,雖然起床時感覺很痛苦難耐,可是一旦走出公寓,外麵清新的空氣讓人立刻就神清氣爽起來,他嫌棄他們走步太慢了,就在前麵跑了起來。
瑪瑙看他跑遠了也不敢大聲的叫喊,隻急得在夏雨馨的肩膀上亂跳。她安慰瑪瑙:“寶貝不急哈,明天讓他帶你去跑步,我陪爺爺慢慢走。”
以後再出來,夏雨馨把瑪瑙交給唐家豪,瑪瑙就開開心心的蹲在他的肩頭,和他一起迎風跑步了。
經過早晨的鍛煉,他白天感到渾身輕鬆愉悅,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再一次體會到了上大學時久違了的感覺。
他本是個喜愛運動的人,尤其是喜歡晨跑。自從米雪和他分手後,他整天覺醉在酒精裏不能自拔,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對運動失去了興致,渾渾噩噩的挨靠著每一天。
爺爺唐天宇看著他醉生夢死的樣子,一怒之下將他和唐家仁趕出了家門。分給他們每人15萬塊錢自謀生路,說如果不能自立,從此不準再踏入唐家的大門。
這可能也是唐家仁更憎恨他的原因之一吧。二叔二嬸也對他的成見更進了一步,他們唯一的寶貝兒子現在被他拖累成這樣,豈有不恨之理?
他把其中的五萬塊錢送給了米雪,餘下的錢開了現在這個飯店。唐家仁也開了個飯店,但規模要比他的大得多。
吃過中午飯,唐家豪給她打下手幫她做鹹菜,聽到電話鈴響看了看是個陌生來電:”你好,我是唐家豪,你是哪位。”
“我是桃園街道派出所,我們找到老人的家屬,一會兒就到你的住處了。”
“那太好了,我回家在家裏等你們來,一會兒見。”唐家豪激動的掛斷電話。
“是爺爺的家人找到了嗎?”夏雨馨高興的問道。
“應該是,馬上就到了,快洗洗手準備下。”他看著她沾滿菜葉的手吩咐。
“爺爺還在睡覺呢,得二點鍾才能醒來。”
“不急,先讓他睡吧,等睡醒再說,我去泡茶。” 唐家豪住客廳走去。
不多時聽到有人在敲門了,門外站著兩個民警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子一米七五的個頭,有一張紅潤端正的臉,不大的眼睛裏帶著憂喜參半的神情。
“快請進來。”唐家豪微笑著把他們讓進房間。
那中年男人跨進房間眼睛急切地向四周張望:”我爸爸他人在哪?”
“爺爺還在睡覺,再有半小時就該醒了。”
“我可以先進去看看他嗎,我想確認下是不是我父親。”
“當然可以,這邊這個房間。請叔叔輕點,不要吵醒他。”唐家豪忙輕聲地提醒。
“好的,好的,我會的。”那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
不一會兒,他從裏麵退了出來,臉上掛著了激動的眼水,從他的表情就知道:那老人確實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