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練功時遇到了無影無蹤冽,這讓柳月珊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淺,隻是夜裏在洞穴和夏雨睡著的時候,在冷宮裏做一些簡單的訓練,等著過幾天等事情差不多會被人淡忘的時候再去竹林裏。
不知道為什麼那晚從竹林回來以後,她心裏總有些不安,覺得那個妖孽的男子會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本來她是不願意再去竹林裏了,但是想想自己那天整張臉都被塗了顏色,應該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龍宸睿張貼皇榜在尋找她,她不敢大意。
“小姐,你在找什麼?”芍藥見柳月珊一起來就在屋裏裏翻來翻去,奇怪的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屋子裏空空蕩蕩的,還有什麼可丟的東西。
“奇怪了,我明明把它放到了枕頭下,怎麼會找不到了?”柳月珊將被子掀起來又仔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碎了兩半的玉葫蘆。
她從那天放在這裏就一直沒有動過,今天看外麵的天色不錯,想要把被子在曬一曬,才發現那兩個綠色的小東西不見了。這屋裏就她和芍藥二人,芍藥絕不可能會偷她的東西,應該是不小心掉在哪了。
柳月珊揮著扇子左顧右盼的走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從人群中竄來竄去,一把推開了擋在她前麵的柳月珊,就在這一瞬間柳月珊看到了女子驚恐而又布滿血絲的眼睛,心裏忽的一沉。
女子的腳上隻穿了一隻鞋子,身上的衣服明顯被撕得七零八落,袒露的肌膚上有著數不清楚的於痕,慌不擇路的被人群撞倒在了地上,柳月珊下意識的去扶起那個女子,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女子滿是歉意的朝著柳月珊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忽的往柳月珊的身後看了一眼就慌忙恐懼的搖了搖頭,雙手不停的哆嗦,滿是老繭的雙手咧開了一個個像是溝壑一般的傷口。
一個中年大漢忽的將柳月珊推到了一旁,口水四濺指著驚恐的女子道:“瓜女子,叫你跑,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柳月珊蹙眉聞著大漢身上的肉膻味,看著他腰間的尖刀觸目驚心。女子驚恐的轉身剛想跑開就被大漢抓住了披散的頭發,女子因為疼痛而麵目扭曲著,圍觀的路人紛紛指指點點,大漢冷哼一聲:“都看什麼看,我教訓自個家兒的女人,再看連你們一起打!”
路人識趣的走開,大漢越發的來了精神,用腳狠狠的踹了兩下單薄的女子,將她的臉按在了地上謾罵:“小娼婦,到底是窯子裏出來的,死性不改,天天就會在外麵給給我勾搭。”
女子雖被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可是眼睛卻狠狠的瞪著大漢:“你還是打死我吧,我不過是你花了一百兩買的青樓丫鬟,賤命一條,跟著你這個屠戶也算我命薄倒黴。”
大漢冷哼一聲,仿佛被激怒一般的扇了女子一個耳光:“想死沒那麼容易,老子可是花了錢的。”
柳月珊終於看不下去,這簡直就是典型的家庭暴力,“哎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大漢冷眼大量了一下柳月珊,“我說這位小哥,老子打自己家的娘們還要你管,你算哪根蔥,一邊呆著去!”
“哎呀我這暴脾氣上來了!”柳月珊將手中的扇子一合扔給了芍藥,將女子從地上拉起護在自己的身後,瞪眼看著大漢。
大漢氣的胡子翹起,雙手抱臂看著矮了自己好大一截的柳月珊,諷刺道:“敢情你們倆是姘頭是吧,要麼怎麼這麼護著這個小娼婦,最好馬騮識趣的死開,否則老子我的拳頭是不認人的。”
女子在身後哭訴著,用僅能蔽體的衣裳擦掉了臉上的灰塵,“這位姑娘你還是走吧,他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他是街上賣肉的朱屠戶,但凡隻要是來的客人是個男子我隻要是對人家多說兩句話,他就會沒玩沒了的打我。”
柳月珊心裏越發的覺得這個女子可憐,也不管這個漢子體格是如此的碩大,瞪著眼睛道:“今日這事本公子還是管定了,你再敢動手試試好了。”
說這話時,柳月珊的心裏也為自己的膽量所折服,哎呀媽呀,可是也不好收場了,隻能硬著頭皮把砸下來的天扛著,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千萬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不是他的對手呀。
就在對麵賣西瓜的人賭上兩隻西瓜說柳月珊肯定會被毒揍一頓時,漢子醉意微醺的從腰間掏出了那把割豬肉的尖刀,芍藥捂住了嘴巴喊道:“公子快跑!”
柳月珊深吸了一口涼氣做逃跑狀,那個尖刀銀白色一閃,柳月珊覺得身上的冷汗飛流直下,“吡”地一聲,一個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漢子手,尖刀子應聲落地,柳月珊提起的小心髒瞬間猛地回到了肚子裏。
朝著大漢不遠的身後望去,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饒有趣味的看著柳月珊,南宮容意開口道:“一個男子漢欺負一個弱小的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大漢一聲怒吼衝到了南宮容意的麵前,一個重重的拳頭打了出去,卻被身體輕盈的他躲了過去,反手給了大漢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左腮上,敏捷的踢了大漢的膝蓋以下,大漢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嘴裏吐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