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桀收集著所有的情報放在了黃色的公文袋子裏,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以前,他總是期盼這一刻的到來,結束的那一刻。方才他封文件袋的封口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這個時候他等了六年,整整六年,他壓抑著自己內心對藍朵朵的渴望,孤軍奮戰到如今。
冷桀做好了這一切,便在辦公室裏焦急地等待著,冷桀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如此地狂躁,好像心裏有著一把火,隨時隨地就要將大地給燒著了一般。
他反複地檢查著最後的工序,所有的文件都被確保到了一絲不苟。但是K的遲遲未出現,她從來不遲到,除非……
冷桀搖了搖頭,如今白正耀已經得到了他本該有的代價,隻差他這道催命符,白正耀的時代就要終結。
“冷桀!”K出現的時候有些狼狽,看樣子是在路上給人盯上了,“東西交給我吧。”
冷桀將文件袋拽在了手心裏,“我的資料呢!”
K笑了笑,“連我也信不過嗎!”
冷桀搖了搖頭,“你教給我的第一堂課就是,除了自己誰也不要信任。”
K滿意地點了點頭,冷桀各個方麵都異常優秀,偏偏就是情商太高了,若是想要做成一流的特工,必須無情無愛,即便有,也隻能深埋在心底。K將自己手中的文件袋伸過去給了冷桀,冷桀當麵拆分開看了看,繼而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交給了K。
冷桀早已經在辦公室裏裝了一台粉碎機,他每日每夜都在幻想著這一刻的到來,他緩緩將一疊關於他的全部的資料塞進了粉碎機中,聽著粉碎機裏絞碎東西發出的“沙沙沙”地聲音,冷桀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但是還未等他全部感覺完這樣的感情,便聽見安排在外麵的保鏢用對講耳麥清晰地說道:“BOSS,白露小姐不顧阻攔闖了進來。”
冷桀對著K做了一個聳聳肩的表情,那K的臉上卻一臉憤恨,“還沒完沒了了,我已經看在你的麵子上給那小女孩留了七分的力氣,但是她太纏人了,看來白正耀的女兒也不能小覷的。”
原來,K的遲到是和白露有些關係,他扁了扁嘴,“要不我讓保鏢送你去安全通道?”
K搖了搖頭,“若是不給那小女孩一個教訓,怕是她一輩子都會纏著我。”
冷桀聽到K要對付藍朵朵便站了出來,“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責任,我不允許你動她。”
K一早便知道冷桀會這樣說,“隻是和小女孩玩玩而已,你與其擔心你這個小情人,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舊情人,六年了,時間很容易改變一個人,而且,藍朵朵現在已經回國了。”
冷桀因為K的話而失神,待回過神便已經不見K的蹤跡。冷桀輕輕按了一下無線的耳麥,“保護白露小姐的安全,記住,僅僅隻是要保護她不會受到生命的威脅就好了。”
而與此同時的是藍朵朵剛下飛機便被無數的媒體粉絲團團包住,幸好宣文淵一早便有了準備,雇了好幾名的保鏢組成了人牆將藍朵朵護送到了停在外麵等待的麵包車上。
藍朵朵皺了皺眉頭,“我的天,幸好將兩隻小鬼提前叫媽媽接走了,不然見到這個場麵非走丟不可。”
宣文淵從包包裏將經紀人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的筆記本拿出來看了看,上麵密密麻麻地全是行程表,宣文淵一陣頭疼,那經紀人說:“宣哥,就一天,一天,等我在國內幫朵朵找到新的助理就行。”
但是那個經紀人從未說過,這一天包括那麼多。藍朵朵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這裏的變化真的很大,但是六年了,沒有道理人都變了而景物還是原來的景物。藍朵朵歎了一口氣,還未將話說出口便見宣文淵將一袋的牛奶塞進了藍朵朵的嘴裏,“剛剛在飛機上什麼東西都不吃,一會你就會後悔了。”
宣文淵就像是占卜師一般靈驗,隨後的時間裏,藍朵朵因為拍攝封麵,接受采訪,錄製節目等等等零七雜八的東西而甚至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忙得猶如陀螺一般的藍朵朵因為踹不口氣而直接倒在了地麵上,一時之間砸開了花,但是當宣文淵二話不說將藍朵朵抱起來的時候,那藍朵朵用手輕輕地扭了一下宣文淵的手臂,那宣文淵差點痛得叫出聲,幸好他反應快,“啊,我還是送朵朵去休息室休息,她隻是有些中暑,若是被記者們拍到肯定是會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