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也走了過來,上前一步,擋住了張道楓的去路,嘴角浮起一抹壞笑,“張老先生,你初來咋到,這種事情怎麼交給你來做呢。我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張道楓盯著他,陰詭的笑著,“張護士長,這應該不分先來後到吧。我看,一切還是以救人為最緊要的事情。再說了,這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自責,和你這護士應該關係不大吧。”
這話,明顯就是帶著諷刺,張心裏很不爽,可是卻也沒表現出來。他笑道,“張老先生說的是,不過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正說著,忽然,就見一群人簇擁著推車跑了過來。
同時,一群人大呼小叫著,“都給我讓開,醫生,趕緊過來救人。”
張輝仔細一看,暗暗吃了一驚。就見一個農民工裝扮的人,渾身鮮血淋漓。一根指頭粗細的鋼筋棍從天靈蓋插進去,直接從屁股下麵的位置貫穿而出。
那農民工臉色蒼白,嘴裏不斷吐著鮮血。最重要的是,他睜大的雙眼裏,瞳孔已經放大了。
張輝非常清楚,這種狀況,這病人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當然,這是對於普通的醫學條件而言的。
那些醫生一看到這種狀況,頓時,臉就耷拉下來了,一個個都惶恐不安。
估計,是為之前那病人的事情,折騰的有些後怕了。
張道楓看了一眼張輝,陰詭的笑道,“張護士長,現在正好,我們一人一個,看誰先搶救過來吧。恩,你是領導,就由你先來挑選吧。”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挑選的。這兩個病人,哪一個的狀況都不輕。基本都是醫學上宣告死亡的人,想要輕鬆將哪個搭救過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這個農民工,受的傷更嚴重,不僅整個身子,整個頭部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眾所周知,腦組織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組織,也是眼下世界醫學上最難以攻克的一個難題了。因而,很多因為腦出血,腦梗導致的腦組織損傷的病症,基本都無法治療。
張輝沒有立刻回答,張道楓拍了一下張輝的肩膀,然後敲著拐杖說,“張護士長,我看這個農民工的病情更加嚴重。要不然,我來診治他的病吧。那個病情輕的,就留給你了。”
“多謝你的好意了,張老,不過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難題。”張輝說著朝那些人一擺手,“走,把病人給我帶過來。”
在另一個搶救室裏,眾人按照張輝的要求,小心將病人放在了搶救台上。
隨即,張輝就囑咐眾人出去。這時,一個哭哭啼啼的婦女抓著張輝的手,歇斯底裏的叫嚷著,“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先生。我們一家老小,可全都指望他呢。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家可就全部坍塌了。”
看著那婦女可憐的模樣,張輝心裏不免受到了感染。他輕輕說,“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送走那婦女之後,張輝獨自站在搶救台前,皺著眉頭,凝視著這農民工看了幾眼。隨即,就開始動用九玄按摩法。首先要取出這根鋼筋棍,可貿然取出勢必會引發更嚴重的狀況。張輝使用九玄按摩法,迅速對農民工的七竅靈穴進行了點按。
這樣,暫時可以將農民工僅有的一點生命力保存住。不過,也支持不了多久。
隨後,張輝按住農民工的腦袋,死死按住他的額頭,用力拍打了幾下。就聽嗖的一聲,那根鋼筋棍離弦的箭一般迅速從農民工的身體裏衝了出來,紮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
張輝還從未使用九玄按摩法診治過這麼嚴重的外傷,他看著農民工天靈蓋上那個偌大的血窟窿,心裏也不免有些沒底。
但眼下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張輝迅速集中注意力,快速在農民工傷口上進行按摩。憑借眼下的能力,要迅速修複這個傷口,其實也不算什麼難事。
張輝的手指在傷口上極快而靈敏的按摩,指端之間更有絲絲的藍色煙火般的光亮不時的閃爍。
大約幾分鍾後,張輝重新收回手時,農民工的天靈蓋上血窟窿已經完全不見,隻留下一片圓形的光禿禿的頭皮。
隨後,張輝如法炮製,利用同樣的辦法,將農民工屁股上的傷口進行了修複。
接下來,就要進行最困難的身體內部組織的修複工作了。
這時,門打開了,蘇琳進來了。
她走上前來,擔憂的看著張輝,輕輕說,“張輝,你,你能行嗎。我看這病人情況很不樂觀,恐怕……”
張輝扭頭看著她壞笑了一聲,笑笑說,“親愛的,這點事情怎麼能難為住你未婚夫呢。”
蘇琳微微搖搖頭,她也看不出張輝究竟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故意說寬心話呢。她想了一下,說,“張輝,有個事情我沒給你說。剛才我發現,那個張道楓老先生搭救病人的方式,好像和你很一樣。而且,他好像會魔法一樣,手術室裏很多的器具都聽從他的指揮,協助他進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