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塵是第一次來到傾城山,“前輩,歸塵怕是要在山上待上一些時日。”
玄逸笑道:“太子遠道而來,若是不嫌棄山上飲食清淡,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玄逸已經命淩胥給眾人安撫好住的房間,還好山上的客房還是充足的,命人準備晚膳。
柳氏帶著秦玉拂母子步入大殿,易寒的眸光就再也沒有離開澤兒,這孩子簡直與他太相像,祖孫三代容貌都很相似,隻是細節上的差別。
慕容歡見到澤兒,這個是他的第一個孫兒,兩人同時站起身來,易寒大步迎了上去,“澤兒,是父親!”
澤兒知道他麼是要去見父親,麵對易寒並沒有陌生,看了一眼深色凜肅的淩胥,畢竟從出生一直是淩胥教他,要求一向嚴苛,此時他應該在在書房背書。
淩胥對他的禮教管束的很嚴,畢竟他是未來的掌門,澤兒身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神色恭敬的見禮,“澤兒,見過伯父。”
柳氏是知道淩胥的嚴苛,父親就在麵前,澤兒卻是拜見自己的丈夫,拉著澤兒道:“澤兒,快見過你父親!”
澤兒正欲見禮貌,易寒已經將澤兒抱在懷中,澤兒的臉上完全看打不到三歲孩子應該有的純真模樣,甚是心疼,“澤兒,父親回來了。”
慕容歡忙不迭迎了上去,易寒道:“澤兒,這是祖父。”
澤兒隻是頷首,“澤兒見過祖父!”
身子向易寒的懷裏縮了縮,畢竟畢竟素未蒙麵,孩子還是有些生疏。
慕容歡並未在意,“慢慢來!”
玄逸簡易家人團聚,卻是有著莫名的疏離,畢竟分開許久,還是需要時間來慢慢融合,也怪淩胥將孩子管教得太嚴,父母又不在身邊,小小年紀,就變得謹小慎微。
“山上可許久沒有這般熱鬧!”
淩胥害怕澤兒心散了就不好收回,想要說些什麼,被柳氏一眼抵了回來,也覺得不合時宜。
“備了晚宴快帶各位!山上清茶素菜不要還望眾位海涵。”淩胥道。
許久沒有講話的鳳歸塵,一直看著他們一間團圓,心裏有就些說處處的豔羨,聽到淩胥講話,那邊一家人還在團聚不忍打擾。
鳳歸塵知道山上的規矩,“入鄉隨俗!”
玄逸聽聞款待貴客竟然沒有酒,他在苗疆的時候,月無心可以自都是好酒好菜的供著,時常與慕容歡與鳳歸塵飲酒,很是逍遙自在。
“今日款待的可是貴客,以為是大衍國的太上皇,另一位是來儀的太子,還有苗疆的首領,他們可不是山上的弟子,是不用守山上的規矩。”
“師叔,這怕是於理不合吧!”
“凡是都有特例,今日就破例,不要掃了興致,去藥廬去祭壇上好的酒來。”
淩胥還是擰不過玄逸,畢竟是長輩,勉為其難的答應,僅此一日,下不為例。
離晚膳還有些時辰,淩胥命人帶著鳳歸塵與慕容歡等人去客房,安頓好一切,方才用晚膳。
易寒一直抱著孩子,眾人紛紛散去,慕容歡也跟著人離開,夫妻兩人打算帶著孩子會臥房,淩胥卻是沒有離開。
他知道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他費心的栽培澤兒,就是想傾城山交到一個配得上掌門之位的人。
這孩子天資卓越,正是打下根基,立下規矩的時候,不能夠將好好的習慣給荒廢了。
柳氏見淩胥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夫君,小師弟夫婦一家剛剛團圓,澤兒畢竟還是個孩子。”
“澤兒正是立規矩的時候,這規矩是不能夠費的,澤兒日後是要做掌門的,今日就看在一間團聚的份上,背書改在明日清早,澤兒可不能壞了規矩。”
秦玉拂心疼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想他繼承掌門之位,“大師兄,澤兒還是個孩子,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
“婦人之仁,澤兒從他生下來那一日就已經決定,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夠像尋常的孩子一樣生活。”
“繼承掌門?你們有沒有問過我這個母親?澤兒是我秦玉拂懷胎誕下,我是他的母親,有權利決定他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秦玉拂剛剛回來就同淩胥因為拂兒大吵起來,淩胥原本就不太喜歡秦玉拂絲毫不留情麵。
“這裏是傾城山就要守傾城山的規矩,若是不想遵守,盡管離開!”
易寒也覺得大師兄太多嚴苛,“大師兄,師父是說過立澤兒為掌門,他還是個孩子,拂兒身為母親,心疼孩子就成了大逆不道的事。易寒很感激在慕容潯離開這段時日對孩子的照顧,我們已經回來了,我自己的孩子自然會自己教,如果傾城山容不下我們,我們一家四口隨時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