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兔一愣。
“是被碎玻璃劃的,傷了筋脈,醫生說如果恢複得不太好,也許他這輩子也不能再拿畫筆了。”
“為、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禁唇瓣顫抖。
“你還記得淩軒的車禍嗎?”李逍然繼續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新硯對他曾傷害過你的報複!但是淩軒的身世背景也不容小覷,以新硯一人之力根本動不了他。所以,他接受了慕麟的幫助,但條件就是擔任風華社的新總裁,並聽從他的一切安排。”
他不但給慕新硯安排了總裁的位置,也安排了薛雪倩這個未婚妻。
“那時候新硯還沒有實力與他對抗,因為害怕他在背後對你有什麼不利行為,隻好狠心把你給拋下了。雖然他每天都在公司,其實從幾年前的時候,他就在籌謀如何獲得能與慕麟相抗的勢力。終於,這件事在最近有了重大的進展。”
在A市,有一個強大的地下組織叫做“鴻門”,其成員囊括各界人士,大家互通行業消息,互幫互助,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利益組織體。
但早在二年前,組織內部就開始出現一些意見上的分歧。慕新硯抓住這個機會,暗中推波助瀾,使得內部分歧更大,到了今年,甚至出現了四分五裂的局麵。
這個組織迫切需要一個新的領導人,而已身為風華社總裁的慕新硯,則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就在你登機的前一個晚上,新硯成功被選為了鴻門的新老大,雖然期間出現了一點波折,但結果還是令人滿意。”
想到那天他把她關入酒店房間裏時,曾說過的讓她等他回來,沈小兔明白了,他是讓她等到他終於可以與慕麟分庭抗禮,然後再不容商量的甩掉薛雪倩這個未婚妻。
“他的手,就是在那天晚上受傷的嗎?”她輕聲問。
卻見李逍然搖搖頭,“說來也好笑,鴻門那麼危險的地方都沒讓他受傷,反而在出了鴻門之後,被幾個小混混給傷了。”說著,他不禁歎了一口氣,“其實新硯也是為了救我,完全是為我挨了那一刀。”
“小混混?他曾得罪了什麼人?”
“季如水嘍!”李逍然聳肩,“他把季如水開出了,季如水懷恨在心,就找人想傷他,不過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季如水一家都別想在A市待了。”
悅姍姍嗤鼻輕哼,“不隻是因為被開除了吧!季如水三番五次的對慕新硯示好,還不介意自己屈居表姐之下做個小的,這就叫犯賤不成還惱羞成怒了!到頭來還是自犯賤不可活!”
“對,對,”李逍然嘻嘻一笑,“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百分百讚同!”
“討厭!”悅姍姍的臉頰又紅了。
轉過頭來,隻見小兔悶悶的低著頭,似在思索著什麼。悅姍姍對慕新硯是沒有氣了,但她畢竟不是小兔,不能代替她的思想。
即便慕新硯是用心良苦,可誰又能說,沈小兔曾經曆過的心痛不是真真切切?
“小兔,”她柔聲道:“事情呢的確如李逍然所說,慕新硯對你從來沒有真正變心,也許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不如,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嗯。”沈小兔點點頭。
出得房間來,悅姍姍不由感歎,“看小兔的模樣,慕新硯想要在短時間內求得原諒,似乎很難了。”
李逍然聳肩,表示自己有同樣看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問。
“還能怎麼辦?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隻能靠新硯自己了。”說著,李逍然抓過她的手,笑容又掛在了俊臉上:“我們不如一邊欣賞愛爾蘭的風光,一邊等待兩人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