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平康區,寸土寸金。
寬敞幽靜的傾城路上,兩棟聯排的歐式別墅,被圈在一扇黑色雕花大鐵門內,門口停靠著一台嶄新鋥亮的邁巴赫,為宅邸更添幾分闊氣。
這裏是秦公館,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商界巨賈秦隋英的住所。
據說,秦隋英對嬌妻情深意重,在新婚時便買下了這棟民國時期流傳下來的老宅,作為兩人新婚的婚居。
在外人的傳聞之中,這位秦太太是萬千好運集於一身,令人羨慕不已。
可是,陸曉曉心裏清楚,這他媽都是放屁!
見鬼的情深意重,扯犢子的情意甚篤!秦隋英早就對她厭煩不已,若不是為了秦家的名聲,恐怕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雖然,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挽回。
下午,陸晚晚對著歐式的白色雕玫瑰花梳妝台,化妝打扮。她今天要陪秦隋英共同出席一個慈善晚會,這是她的機會!
早早的乘車去了盛英公司,進了集團大門,忽略掉眾人驚豔的目光,陸晚晚在前台小姑娘的帶領下,進了集團高層的專用電梯。
陸晚晚臉上帶著微笑,心裏也忍不住有那麼一絲絲的甜。雖然,秦隋英的心早就不在她這裏了,但是身處人前時,他總還是會給她留上幾分作為秦太太的臉麵。
電梯玎玲一聲響,陸晚晚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踏上了灰色的辦公室專用地毯。
不想,迎麵便是不速之客。
向宛清,著名的珠寶設計師,鵝蛋臉、長發梳成高馬尾,一身職業小西裝,渾身的利落與幹練。
“陸小姐今日怎麼來公司了?”
向宛清率先開口,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詫異:“隋英沒讓人通知你嗎?今天晚上的晚宴,我陪他過去。”
陸晚晚皺眉看著向宛清:“向小姐弄錯了罷?這種慈善晚會,一向都是帶家屬出席。”
話說得肯定,心裏卻是虛的。
陸晚晚心裏很清楚,向宛清與秦隋英是青梅竹馬,且對秦隋英早就有意。這些年,秦隋英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這個以發小之名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卻從來都沒有被他推開過。
向宛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隋英現在在開會,你不如去待客廳等一下。”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朝前走。陸晚晚跟在後頭,眼睜睜的看她進了秦隋英的辦公室。
她心頭忽如其來的燃起一把大火,點燃了憤怒,也朝著秦隋英的辦公室而去。
結果,她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人,是秦隋英的秘書:“秦太太,請您先去待客廳等候,秦董的辦公室不能隨便進入的。”
陸晚晚瞪著他,聲量微微抬高:“那憑什麼向宛清可以進去?”
秘書還不曾說話,不遠處的小會議室的門便被人推開,西裝革履的職場精英們魚貫而出,秦隋英走在最後。
陸晚晚已經一個月不曾見到他了,再見到這個男人,仍舊覺得他如同多年前那樣,令人著迷。貼身裁剪的西裝三件套,勾勒出了他良好的身材,結實的胸肌與腹肌,隱藏在西裝之下看不到,卻能將衣服撐得很好看。
年過三十的男人,臉上盡是成熟男人的風韻,與才華、能力所賦予的意氣風發,隻可惜,那雙狹長深邃的桃花眼看著她的時候,並沒有所謂的愛慕與溫情,隻有……
陸晚晚準確的從裏頭解讀出了兩個字:丟人。
秦隋英一手插兜,上下打量陸晚晚一眼,眉頭皺得很深,開口的聲音低沉:“你穿成這個樣子來公司做什麼?”
陸晚晚有些尷尬。
雖然私底下秦隋英對她冷淡至極,然而現在除了他們,還有秘書與向宛清。
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不是你讓白秘書通知我,今天陪你參加慈善晚宴嗎?”
秦隋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狠狠瞪了陸晚晚一眼,對秘書道:“你去準備車。”
白秘書立馬麻溜兒的轉身離開,作為秦隋英身邊的頭號大秘書,他心裏清楚得很,秦隋英的出行一向有專車等候,根本不需要他臨時安排。秦隋英的話,不過是想讓他走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