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夜店會所,人們肆意的在舞池擺弄身體放肆宣泄,那一杯杯的金酒下肚,仿佛一並將寂寞也吞了下去。

而此時最吸引人目光的還要數舞台上的台駐dancer,她來這夜店不過三個月就讓這裏的生意起死回生。那張從未摘下來的神秘麵具擋住她大部分臉,僅僅露出一雙靈動魅惑的眼眸,伴著撩人的舞姿攝人心魄。

更加吸引人的是她冰清玉潔的性格,讓對百求不得才是最好的進攻手段。

無以計數的富貴權勢買給她的鑽石珠寶被她隨手丟棄,更有不知疾苦的富二代豪宅豪車相送目的隻不過邀她共進一杯,她想都不想就拒絕。

話少疏離的她如同披著輕紗,想要掀開一探究竟的人越來越多,這幾天更是不少人是慕名而來的。

曲終舞罷,眾人如夢如幻,搖晃著手臂喊‘安可。’

但江繪心隻是漠然的掃視了一遍全場,鞠躬轉身往台下走去,沒有一絲留戀。這是她今晚的最後一支舞,也是她在這裏的最後一支舞。

頓時她如釋負重。

當初來這裏跳舞她不過是想賺點生活費,而現在她已經大學畢業,是該找份正式工作養活自己了。

事與願違,剛下舞台,江繪心便被一個梳著油頭衣冠楚楚的男人攔下,“江小姐,可否賞臉喝一杯?”

這個男人叫做賀偉,已經連續一個月追著她不放了。江繪心也每每同樣的態度拒絕了他一個月:“我還有事,恕不奉陪。”麵具裏透露出的聲音清冷無比,感受不到丁點感情。

說罷,江繪心扭頭就要離去,結果身後的賀偉卻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滿臉不屑的說:“差不多行了,別給臉不要臉,趁著爺現在還對你有點興趣,主動一點,爺不會虧待你的。”

一把打開賀偉的髒手,江繪心頭也不回的就往化妝間裏走去,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得不到便來威脅,不過她知道自己生這種人的氣實在浪費時間。

如果她怕的話,早就去門外做攬客女了。

賀偉一看江繪心如此不識趣,伸手又要拽她,結果卻被酒吧的經理攔下,“賀總莫要為難她了,她可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來,我給賀總已經安排好了包廂,那裏什麼樣的姑娘都有,包您滿意!”

說著經理就要帶賀偉過去,賀偉見經理也維護那個賤人不好再爭執隻惡狠狠的瞪了江繪心一眼便跟著經理過去了。

不過這事可沒那麼容易結束,他賀偉想要的女人還沒有一個失手的!

回到化妝間,江繪心仍然沒有取下麵具,這是她的要求,從進來這夜店就要一直戴著麵具,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麼,她總是獨來獨往,隻有花姐偶爾和她還能說上兩句話。

“聽說你不在這裏做了?”花姐坐在旁邊的化妝台上自顧自的點燃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恩。”

“找好工作了?”

“還沒有。”江繪心收拾好東西將準備離開,結果卻被花姐攔住。

“別著急嘛,好歹同事一場,你整天遮著臉,這麼久連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真正的相貌,你又是個倔脾氣強迫不得。”花姐掐滅煙頭,遞給江繪心一杯藍色雞尾酒。

“來,幹了這杯情誼酒,出了這門我們就是陌生人。”

看著花姐如此真誠的表情,江繪心不忍拒絕拿過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和大理石桌麵發出清脆的撞擊,江繪心拿好包走出化妝間。

看著那曼妙的身姿消失在門口,花姐拿起江繪心剛剛喝過的酒杯勾起一抹冷笑,江繪心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有魅力,讓那麼多大佬都拜倒在你的腳下,而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