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靜如是個聰明的女人,從客棧夏侯斐的一番話便知他要說什麼,急急忙忙的說道,“師兄,你快隨我回去吧,師父和師母十分擔心你呢。”
她的心很痛,眼眸中有幾縷傷心,卻不能表現出來。
也不知一向沒看出她傾慕的師兄,為何會突然明白過來。
難道,是那位姑娘的指點?
唐寶寶眉梢一揚,夏侯斐的師妹是個聰明人,看出他要說什麼。為了不讓自己失去機會,她搶先開口,以為這樣能打消夏侯斐的念頭。
依她看,夏侯斐是不會放棄的。
念意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女人聰明是聰明,可她低估了夏侯斐。
夏侯斐擺了擺手表示不著急,望了眼唐寶寶姐弟倆,放低了聲音,是為了給明靜如留麵子,“師妹,我對你隻有師兄妹之情。現在是,將來也是,不會有超出師兄妹之情以外的感情。”
“師妹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的找個真正能對你好的。師妹是清楚我的性子的,我是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師妹,我不想你步石巧的後路。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會親手了結了你。”
他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染上了幾分狠戾,眸光也變得冰冷起來。
明靜如心肝一顫,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悲痛。她太了解師兄,他說的話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原以為,沒了石巧她能有機會嫁給師兄。可她卻想錯了,沒了石巧還有別的女子。
師兄對她從來隻有師兄妹的感情,不會有男女之情。
她忍住淚水,笑著嗯了一聲,轉身離開,沒有再讓夏侯斐跟著她一同離開。她不蠢,否則也不可能在石巧得寵的時候活下來不說,還得師父師母的看重。
相比起情情愛愛,她更看重自己能得到什麼。
因為有前車之鑒。
假如她像石巧那樣,不懂得進退和放手,非要去爭搶,下場會比石巧還要慘。
既然師兄這般說了,那她便沒有機會,還不如好好的孝敬師父師母,得到師兄的照顧,有更好的地位。
明靜如離開得這麼爽快,反倒令夏侯斐極其疑惑不解,“師妹這是放棄了還是沒放棄?”
“你想你師妹放棄就是放棄,不放棄就是不放棄。”念意開口懟夏侯斐,“夏侯少宗主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前腳剛走了一個石巧,後腳便有一個師妹。”
“顏公子說笑了。”夏侯斐尷尬的說道,“我寧願沒有這些,好好的修煉才是正途。”
唐寶寶斜了眼夏侯斐,拉著念意的手回了客棧,夏侯斐如何與他們姐弟倆無關。
夏侯斐有幾分擔心明靜如,便傳音給夏侯夫人,將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沒想過這麼早成親,至少要等他的修為能到一定程度,他才會考慮成親的事。
他讓夏侯夫人多看著點明靜如,以防她做錯事。
夏侯夫人雖說很不滿自己兒子這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是有打算讓靜如成為她的兒媳婦,但還得自己兒子喜歡。
明靜如並沒有做什麼,她回到北鬥殿後便好好的修煉,也不再多過問夏侯斐的事。
沒過兩年,夏侯夫人便做主將她嫁給了北鬥殿一個長老的孫輩。
這是後話。
唐寶寶姐弟倆在城鎮裏待了兩天,便繼續往前走,夏侯斐自然而然的跟著。
剛開始,念意還會時常懟夏侯斐,或者冷嘲熱諷他,亦或者是打他幾拳。
但沒哪次,夏侯斐會還嘴或者還手,逆來順受的模樣不遠不近的跟著,也不多問什麼,多說什麼。
很快,念意便失去了興趣,和唐寶寶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一晃,好幾年過去。
顏念樂五個孩子在外曆練了幾年,唐蕊認為他們達到目標,便讓幾個孩子回來,順帶說一些事情。
顏念樂是一個人回來的,雙胞胎帶著好不容易拐到的李月月,唐寶寶姐弟倆的身後跟著尾巴夏侯斐。
唐蕊看到眼前這一幕,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用手肘抵了抵顏溪胤,讓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