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赫難以自抑的站了起來,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住:“老婆,你明明這麼在乎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冷淡的對待我,不要這樣子,好不好,老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難處,要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離開,這麼久才回來,對不起,老婆,你不要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感應有什麼冰涼的液體滴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夜寒赫心一顫,手指爬上了她的臉頰,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了。
“老婆,不要哭,不要哭,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要哭了……”哭得他的心好亂,心好疼,都要碎掉了。
歡歡猛然掙紮開她的懷抱,轉頭看向了她,歇斯底裏的咆哮著,像是要將她這四年來所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吼了出來:“夜寒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自私,你怎麼可以那麼的自私,就這樣自己走了,你明明沒有死,為什麼不肯回來看看我們,為什麼不稍點音訊回來,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我們是夫妻,你忘記了,我的左眼是你的右眼,我的右眼是你的左眼,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有什麼事情,不可以拿出來,我們一起商量,一起對麵,你偏偏要選擇這樣自私的方式?你要離開,多久,我都可以等你,哪怕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你,可是你卻那麼自私,竟然失蹤,讓我不知道你身在何方,是不是吃飽喝足,是不是健健康康,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夜寒赫按住了她的頭,將她緊緊的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千言萬語,隻有一句對不起,雖然那句話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
突然間,他很後悔了,難得他當年的決定真的是錯的?
歡歡卻掙脫開他的環抱,雙手掄成了拳頭,用盡了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對不起有什麼用,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一直都不是對不起,你為什麼不明白啊……”
“對不起,對不起……”夜寒赫任由她打著,任由她盡情的發泄著。
終於,歡歡把力氣全部都用完了,才停了下來,透過彌漫在眼眶中的淚霧,她的目光被她鎖骨上的一道猙獰的疤痕給吸引住了,定定的看著那已經結疤的傷口。
另一種疼痛倏然從心口蔓延開去,似是要蔓延到了靈魂之中。
她的手指輕輕的撫了上去,摸到了那個圓形的疤痕,一個可怕的念頭襲上了心頭。
她顫抖著嗓音,抬眼看著他:“這……這是什麼?”
她知道他的處境很危險,卻沒想到身為門主,他的身體會受到傷害,居然還是槍傷。
此刻,她好想哭,好想!他受過傷,他是不是差一點就回不未了?
這四年,她過得煎熬,他又何嚐不是呢?
這一刻,所有的怨恨全部倒塌,隻剩下了濃濃的不舍,還是不舍。
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心疼,他微微一笑,將她的手握住,目光款款的看著她:“隻是小傷,不礙事的。”
“還不礙事,那是槍傷,你還騙我,你是不是差點死掉了。”歡歡再也忍不住,盯著他的眼,嗷嗷大哭了起來:“你這個男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中槍了,我還會擔心的,很疼對不對?”
頭麼吃在。“不疼,真的不疼,打了麻醉,真的不疼的……”
可是歡歡卻低下頭,眼淚掉得更凶,肩膀跟著微微抽動起來。
“真的不痛的,真的,老婆……”夜寒赫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臉,灼熱的眸子緊鎖著她,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乞求地說道:“老婆,求你,別不理我,我知道你很生氣,你罵我,打我,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真的比殺了我還難受。”
“你……”歡歡的心被刺了一下,卻又不甘心地別過臉,冷聲道:“你以為你說得可憐,我就會心軟?難得你不知道,這四年來,我已經變得鐵石心腸了嗎?”
她迫使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心卻砰砰跳得更加厲害。
他的大手再一次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擲地有聲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就算你硬不要我,我也要死皮賴臉的跟著你,就算你打我,罵我,我也不走,老婆,你知道嗎?離開你的日子,每夜裏,我都會著你的照片發呆,把你的照片放在我心口的位置,感覺你就在我的身邊,老婆,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說完,他的唇已經慢慢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