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下午買的那些衣服已經全部被人搬回家,傭人全部都整理好,擺放在了衣物室。言孽訫鉞
兩個小家夥玩了一天,也累了一整天,洗洗就睡下了。
夜寒赫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歡歡坐在床邊他。
見他出來的一瞬間,她本是暗淡的眼眸瞬間被點亮了,像是暗夜裏的星辰,那麼的璀璨,那麼的閃耀。
“累嗎?”夜寒赫走過去,溫柔款款,握住她的手,擔心在外麵逛了這麼久,她會吃不消。
“嗬嗬,其實有那麼一點點!”歡歡反握住他的大手,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眼下的黑灰色,他似乎也看起來很疲憊,人也消瘦了許多,原本剛毅的臉龐清瘦下來,五官顯得更加的深刻,更加惹人心疼了。
“那就趕緊睡覺吧!”夜寒赫有些緊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湛藍的眼眸裏是粘稠在一起的柔情。
歡歡卻搖頭,雙手扣住他的肩膀,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親呢的環著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汲取著屬於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仿佛隻有這樣抱著他,聞著這氣息,她一顆懸浮在半空中的心才會落下,才會踏實,才會心安。
夜寒赫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開始又發疼了起來,就在剛才,他轉身去洗澡,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裏,夜寒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多麼的痛,一股深深的不舍如同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夜寒赫知道自己必須要舍棄他最愛的人,這是保護他們的必須的一種方式。
深呼吸著,將眼睛裏那股酸澀趕出了眼外,不能讓她看到。
許久,夜寒赫才鼓起勇氣,扯著幹澀的喉嚨,滿眼糾結的看著她,喃喃的自問道:“老婆,如……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要離開很久很久,你會不會等我?我說如果……”
“離開?”原本埋在男人胸膛的女人心頓時一慌,馬上抬起頭,狐疑而敏感爬上了她的臉頰,她眼眶微微的濕潤著,不安的問道:“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
“沒有,我是說如果!”夜寒赫看到她眼裏的脆弱,整個人都慌了。
“那要看你會離開我多久了。”歡歡直視的他的眼神,見他眼神閃爍,心中的不安如黑色的潮水般蔓延開去:“如果是一個月,半年,一年,甚至是……我都會等你。”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甚至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你!這是我們一百年的約定,你忘記了嗎?
強忍住想要哭的衝動,她倔強的盯著他的眼睛:“如實很久很久的話,我一定不會等你,我憑什麼等你呀?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沒有幾年的青春可以再繼續等待了。”
如果久到下輩子,你讓我怎麼等?
三生石上,要我一直等下去嗎?等著你一起去投胎?
老天爺!!
為何你如此薄情?
讓我們錯了一個八年,一個六年,這次又要錯過幾年?
這樣很殘忍的,你知不知道?
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從嘴吐出的話卻帶著賭氣,故意要激怒他:“我非但不會等你,我還會找一個比你帥氣,比你有錢,你有勇猛的男人,讓你的孩子喊他叫爹地。”
因為在乎,因為害怕,所有她才會說出這麼偏激的話。
如果你很在乎我,你就不會讓我去跟別的男人一起,對嗎?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當一個男人將心愛的女人推給別的男人,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境界,那是因為太愛了,愛到已經可以成全了,隻要你是幸福的,誰給我都不重要,痛苦就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吧!
她的話讓夜寒赫身子猛地緊繃,如五雷轟頂。
他還是無法做到很淡定的看待這一個問題,他心裏是如此的矛盾,聽到她說要找別的男人,他心裏難過,可是聽到她等自己,他心裏卻更加的難過!為什麼會這樣?
歡歡見他瞬間僵硬住身子,那種惶惶不安從他的身上傳遞了過來,讓她一下子又心疼了起來。
“嗬嗬…怕了吧?”歡歡訕訕的一笑,見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心疼的將纖瘦的小手爬上他的眉宇,輕輕的撫平上麵的褶皺後,小手輕輕的拿起他的大手,十指相扣,兩枚戒指也偎依在了一起,對上他滿含深情的眼眸,認真的口吻:“老公,你忘記了嗎?我們在愛爾蘭結婚的時候,有了一百年的契約,這一輩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還是你的,我會一直等,一直等你,等到你重新又回到我的身邊!”
她嚴肅的表情,認真的口吻,深情的目光,這樣的承諾讓夜寒赫身體更加的緊繃,一顆痛得不能再痛的心,卻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撫。
這就是他的傻老婆,他一輩子的傻寶貝。
許久,夜寒赫才低沉的歎息一聲,大掌輕柔的揉著歡歡的腦袋。
歡歡抬頭看他晦暗不明的俊臉,一股莫名的感覺就從胸口蔓延出來,他真的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奇怪在哪裏!隻是感覺似乎有一種濃鬱的傷感在他們周身蔓延著,揮之不去。
“你有心事?”她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開口,相處的久了,彼此有了心事,一眼便可看出。
夜寒赫凝著她的眉眼,心中掙紮了許久,卻又矢口否認:“沒有,小丫頭,別這麼敏感。”
他不敢看自己,那視線閃爍著,更加證實了歡歡的猜測:“夜寒赫,在美國的事情,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你不想告訴我,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
之所以會這樣子,是因為暗影門的緣故嗎?
夜寒赫身子又是一僵,感動她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卻又心疼她眼裏的那種寂寥,隻能默默無言。
歡歡知道他不肯說,肯定有自己不說的原因。
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既然這件事情會讓兩個人都難過,那就不要去想了,至少,現在你還在我身邊。
她的小手慢慢的滑向他的小腹,她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但是她知道他有需要,她願意用用這種方式來讓他釋放壓力,同時,她也要告訴他,她是需要他的,不管在哪個方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