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該不會是對容昭有所不滿吧!今天是容昭的大喜之日,你怎能如此煩躁不安,竟是做出這等事。”
淩容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很快就嘲諷了一句。
“父皇,此事是兒臣的錯,兒臣隻是太過高興多飲了幾杯,這才會撞翻了桌子。”
淩容驍這麼解釋著,雖然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那是故意推翻了桌子,但是此時也隻能找這個一個台階下去了。
南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秦王急忙出來打圓場,“皇上,難得洛王這麼高興,多喝了幾杯難免失態,讓洛王早些下去歇息便是。”
“皇上,秦王說的是,今天可是世子的大喜之日,皇上可不能動怒。”
敏妃急忙給南帝倒了一杯酒,溫柔的勸道。
南帝接過敏妃手裏麵的酒,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容驍,既然醉酒,那就趕緊下去。”
“是,父皇。”
淩容驍起身準備離去,經過淩容靖身邊的時候,淩容靖故意擋了一下他,淩容驍再一次無法控製的對淩容靖出手,淩容靖靈巧的避開了,卻從淩容驍懷裏麵拿出一個香囊,看到淩容驍居然當眾出手,南帝是徹底怒了,讓人抓住了淩容驍,恢複理智的淩容驍自然是不會反抗,再去反抗,那他真的完了。
看到那個香囊,敏妃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淩容靖握著香囊,麵無表情的說道,“本王記得六弟最不愛這些東西,沒想到還會隨身攜帶香囊,這個香囊做工真是精巧,想必是出自洛王妃之手。”
淩容衍也在旁邊,看著香囊,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我怎麼覺得這個香囊這麼像母妃手上那一個,母妃手上那個香囊是慧嬪贈給她的,慧嬪曾經提到是敏妃娘娘做的,這做工真是越看越眼熟。”
淩容驍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想起周麗若親自把香囊交給他,不由看了一眼周麗若,而周麗若並未看他。
聽到提到敏妃,南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讓人把香囊拿了上去,這兩年敏妃一直在一旁伴駕,這兩年她也曾給南帝做過腰帶和靴子,他對敏妃的手藝也是熟悉的。
她的針線活做的非常精巧,針腳非常的密,更是擅長刺繡,而且非常喜歡用金絲線,熟悉她的人是可以認出她的做工的,宮中大部分人都會針線活,但是做的有她這麼好的卻沒有幾人,會的那幾個已經幾乎不動手做東西了。
南帝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反而笑了起來,“這手藝的確不錯,都快趕上敏妃了。”
淩容驍還跪在地上,淩容衍忽然說道,“我看六弟真的是喝酒喝糊塗了,還是喝杯茶醒醒腦。”
說完端起了自己桌子上的茶遞到了淩容驍麵前,“六弟,請吧!”
“容驍,你的確是醉的不輕,容衍說的沒錯,你該喝杯茶醒醒腦了。”
“父皇教訓的是,多謝二哥。”
淩容驍接過了淩容衍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淩容衍看到淩容驍喝了茶,也沒有說什麼,很快又坐了下去。
之後南帝帶著敏妃離去,淩容驍也被人帶了下去,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大部分人都察覺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因此也是無心再去飲宴,隻是秦王和秦王妃還在,他們也不能不給麵子,南帝走後沒有多久,這一場喜宴也就散了。
陳素月和楚嬋一起出走了秦王府,想起淩容衍給淩容驍的茶,陳素月好奇的問道,“齊王,你給洛王喝了什麼?”
“當然是茶。”
原本陳素月還以為是別的什麼東西,沒想到真的是茶,淩容靖卻是明白怎麼回事,“可是解毒的茶?”
楚嬋點頭道,“的確是的,此毒隻要喝酒就會毒發,會讓人無法控製自己所為,尤其的是狠戾的人更加是會出攻擊的行為,洛王平常少有飲酒,但是今晚必定是要飲酒的,碰到綠茶,此毒自然可以解。”
“簡直是完美,可惜皇上沒有把我們也召進宮,不然還可以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基本已經可以猜到了,南帝又不傻,敏妃在他身邊這麼久,她的做工自然是可以認出來的,淩容驍自然是不會保敏妃的。
這一次雖然讓敏妃再一次陷入危險中,但是她卻是打算救敏妃的,雖然她是無法進宮去救敏妃,但是風稟之可以,完全可以讓敏妃離開皇宮,這也算是她替陳素宛還一個人情給敏妃,不管怎麼樣,當年都是陳素宛對不起敏妃。
幾人在門口的時候便分別上了各自回府的馬車,南帝身邊的宮女裏麵有淩容靖的人,這是蓮妃幫著安插進去的人,已經很多年了,因此他們隻需要在府裏麵等著消息便是。
南帝回寢宮之後便把敏妃和淩容驍都找了過來,淩容驍和敏妃都跪在地上,南帝把香囊扔在了敏妃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敏妃從未想過這個香囊會被人發現,她特地偷偷繡了這個香囊給淩容驍,沒想到淩容驍帶在了身上,此舉讓她萬分感動,更加是確定淩容驍對自己是真心真意的,這個香囊房子啊懷裏麵,一般是不可能有人發現的,這一次忽然被淩容靖拿了出來,分明是被人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