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月險些要暈了,越這樣說,她越覺得那就是李珍,而那個男人則是淩容驍的人,看著風稟之一臉無所謂,她已經有一種恨不得揍風稟之一頓的感覺,“我說風公子,你為什麼不攔著。”
風稟之悠閑的回了一句,“本公子不喜管閑事。”
“既然不喜歡管閑事,那你告訴我做什麼,風稟之,你成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說完已經出了房間,準備把含芷叫過來,她的把這件事告訴淩容靖才行,風稟之看到陳素月一臉緊張也是好奇,李珍的事情他並不清楚,也跟了過來,繼續問道,“那個女人真的是淩容靖招惹的女人?”
“就算是仙女下凡,我家王爺也不會去招惹的,風公子,你想等他招花惹草,估計得等到下輩子,我現在有事情,風公子請便。”
陳素月這會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去招待風稟之,說話的語氣也毫不客氣,風稟之也不自找無趣,這南都還真無聊,若非還要等著莫兮的喜酒,他早就走了,還是回雪山比較好。
莫兮成天和淩容昭混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他,所以才來找陳素月,誰知道這個小丫頭對她也是一樣毫不客氣,大有莫兮第二的做派,為此風稟之很鬱悶,堂堂天下第一公子,到哪居然都被嫌棄。
陳素月很快就把消息告訴了淩容靖,聽到李珍很有可能落在了淩容驍手中,淩容靖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他四處都沒有尋到人,居然被淩容驍鑽了空子,如今要阻止淩容驍是來不及了,他當即去了一趟李府。
事情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快,第二天,南帝便把陳素月和淩容靖召進了宮,同時被召進宮的還有李業和李夫人,兩人跪在地上,旁邊還跪著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少女,穿著一身粉紅色衣衫,臉上並未施脂粉,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她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淩容驍也在,隻是他是站著的,淩容靖和陳素月一起過來行禮,南帝讓淩容靖站了起來,卻沒有讓陳素月起來,因此陳素月也隻能跪在地上,陳素月已經挺久沒有見過南帝了,臉上的確是一臉憔悴,果然縱欲過度的人是會寫在臉上的,隻是眼中依然透著一股威嚴。
李業和李夫人也才剛過來,李業此時萬分的後悔,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兒膽子居然這麼大,早知如此,當初他便不會做下如此事情,如今算是腦袋栓在褲腰帶上麵了,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其實一直在冒汗,汗水已經浸濕了裏衣。
“容驍,你說這個女子是誰?”
“回稟父皇,兒臣也是無意之中遇上了這個姑娘,她說她叫李珍,是李業的長女,兒臣聽聞此事也是萬分詫異,不敢有耽擱,這才把她帶來見父皇。”
“她若是李珍,那麼厲王妃是誰?李業,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業強做鎮定,一口否認道,“回稟皇上,微臣並不認識這個姑娘,厲王妃才是微臣的長女。”
“父親,你為了攀龍附會,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了嗎?”
李珍冷笑的反問道。
“姑娘,你怎麼能胡說,老爺並不認識你,我也從未見過你。”
“母親,我們的確很久沒有見了,但是你說從未見過我,分明是撒謊。”說完李珍磕了一個頭,“皇上,臣女的確是李珍,自小身子不好被送去了蘇州養病,原本身子已經大好了,前段時間父親忽然來看我,告訴臣女過陣子會來接我回府,臣女本很高興父親特地過來探望,一心盼著回府,誰知道父親走後,臣女又開始臥病在床,完全下不了床。原本臣女還以為是自己身體又犯病了,幸好遇上了一個好心的大夫,臣女才知道了自己是中了毒,之後便聽到了自己要嫁給厲王的消息,這個時候臣女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父親為了攀上厲王,不惜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臣女命大,所以才解了毒活了下來。”
陳素月聽的都覺得李業毫無人性,之前還以為李業隻是為了攀上這門親事故意把李珍說的病重,並且給她喂了一點讓她讓她下不了床並不傷身子的藥,沒想到居然是下毒,這個父親真夠狠心的,她很同情李珍,也理解她恨李業。
但是此時她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若是假的,那麼一定會連累淩容靖,他是絕對不會不管自己的,到時候淩容靖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後患無窮。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聽不懂你再說什麼,我之前的確身子不好,病愈之後才回了南都,父親怎會如此待自己的女兒,他待我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