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月兒,陳素月頓時愣住了,這個世上隻有淩容靖會叫她月兒,忽然有別的男人這麼稱呼她,讓她很是不適應,她愣在那裏,也忘記了自己還在演戲,眼中有一絲酸澀的感覺,若是淩容靖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身份,那個小心眼的醋壇子,肯定會生氣的。
趁著陳素月發愣的空檔,楚莊已經走到了陳素月麵前,反應過來的陳素月急忙後退一步,隻是楚莊已經伸手攬住了陳素月的腰,陌生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陳素月有些慌了,頓時掙紮起來,語氣有些生硬,“你放開我。”
“為何不願意侍寢?”
楚莊臉上並無怒色,依然神情優雅,眼中有一絲探究。
眼看著沒有瞞過楚莊,自己明明演的這麼逼真,他居然看了出來,索性也不再演了,反正她是打定主意,寧死也不會侍寢了,隻是被這麼攬著腰,她實在是不舒服,僵著臉說道,“皇上,你先鬆開我,那樣我們才好說話。”
楚莊鬆開了陳素月,見此,陳素月急忙後退幾步,確定了安全之後才停了下來,“皇上是九五之尊,這後宮之人都是你的女人,你或許覺得侍寢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嬪妾並不這麼認為。”
楚莊幹脆在桌前坐了下來,慢悠悠問道,“那麼你是如何認為的?”
“嬪妾侍寢本是應該,隻是男歡女愛之事得有感情才好,不然嬪妾實在是無法與一個尚且陌生的男子有肌膚之親,如此勉強,皇上也不會覺得有多愉悅,即便皇上要治嬪妾的罪,嬪妾亦是如此。”
陳素月說著跪了下去,楚莊不說話,陳素月心中非常的緊張,畢竟現在的她是一點反抗的資本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死,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她都沒有來得及見上淩容靖一麵,是絕對不能死的。
傳言,楚莊是個仁厚的皇帝,北齊上下非常愛戴這個新君,這樣的人必定人品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加上他是楚嬋的親哥哥,一個媽教出來,更加不會有多少偏差。
這樣的說法楚莊從未從哪個嬪妃口中聽說過,倒是新鮮,沒想到自己後宮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女人,陳素月緊張的都要出汗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吭聲,這樣最是折磨人了。
“起來吧!”
陳素月這才起身,腿已經跪的有些麻了,楚莊臉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此欲擒故縱的確非常有用。”
聽到這句話,陳素月都要暈了,她哪裏是欲擒故縱,一急之下也就忘記了楚莊的身份,說道,“皇上誤會了,你要是一輩子都忘記我的存在,我會更高興。”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朕?”
陳素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像不管說是還是說不是都不對,幹脆垂著頭,也不敢在楚莊麵前太放肆,免得惹怒了楚莊,而楚莊似乎脾氣挺不錯,她這樣拒絕,楚莊都沒有生氣,神情和語氣都沒有變化,果然是教養好,換成暴躁一點的,估計已經直接殺了她。
“你的故事講的很不錯,都是從哪聽來的。”
“小時候母親教的,嬪妾看到郡主再哭,所以才會想著給郡主講故事,沒想到郡主會愛聽這些。”
“在朕麵前不必如此拘謹,照常說話便是了,你既是不願侍寢,朕不會勉強你,有句話你說對了,朕不喜歡勉強來的東西,待你心甘情願的時候再說。”
楚莊的話裏麵無不透著一股自信,陳素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麼優雅尊貴的人不會幹那種事情,反正她也就呆一個月的時間,如此大事解決之後,陳素月語氣也輕鬆了不少,臉上還有笑意,拍起了楚莊的馬屁。
“都說皇上是千古名君,果然如此。”
這個小丫頭變臉這麼快,楚莊並不與她計較,看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可會飲酒?”
“會一點。”
隻要不讓她侍寢,幹什麼都行,陳素月並不討厭楚莊,因為她是楚嬋的親哥,加上楚莊長得也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類型,隻要不侍寢,對她來說是一切好說。
陳素月坐在了楚莊對麵,楚莊讓人送上來一壺酒,旁邊有宮女給兩人倒酒,剛剛抿了一口,陳素月就有些愣住了,居然是竹葉青酒,一下子她就想起了淩容昭,那天兩人還一起去喝過這個酒,沒想到竟是訣別,這是淩容昭最愛的酒,沒想到楚莊也愛喝。
看到陳素月有些發愣,楚莊問道,“喝不慣此酒?”
“不是,這酒很好喝。”
楚莊飲酒的姿態非常的優雅,相比之下陳素月就顯得豪放多了,雖然在南都久了,她姿態也越發的像一個大家閨秀,隻是和這種自小這樣培養長大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畢竟他們是從骨子裏麵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