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月一直在打量,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偏偏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隻是她肯定這個人她見過,她的記憶力還算是極好,尤其是記各種細節。
旁邊的淩容靖早就黑臉了,隻是陳素月一直苦思冥想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不高興了。
旁邊的年輕男人早就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之前以為會自動收回去,誰知道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忽然偏過頭朝著陳素月微笑點點頭,純粹是禮貌性的,而且望向陳素月的目光非常的陌生,顯然是完全不認識陳素月的,看到人家望了過來,陳素月這才覺得有些尷尬,他該不會誤以為自己看上他了吧!
陳素月急忙擠出一絲笑容,然後收回了目光,才剛剛收回來就撞上一道極具殺傷力的目光,陳素月心中大叫不好,居然忘記了淩容靖就在自己身邊,她剛剛這麼光明正大的看別的男人,必定是讓她們家王爺不爽了。
“容靖,我隻是覺得他有點眼熟,所以才多看了兩眼,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不錯才看的。”
淩容靖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過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陳素月知道他現在很不高興。
年輕男人已經起身離去,並未直接出茶館,反而拉著掌櫃說這話,似乎是在詢問問題。
看到陳素月還在看那個男人,淩容靖的臉色越發的黑了,冷森森的說了一句,“看夠了沒有,要不要本王把他請到府裏麵,好讓月兒好好的看清楚。”
陳素月急忙搖頭,“王府裏麵有你就夠了,不需要別的男人,我就是覺得他眼熟,好像差一點點就能想起來,容靖,我沒騙你,是真的覺得我見過他。”
“你的確見過他,在濟州的大街上你曾經撞過他,還給他撿過玉佩。”
一句話讓陳素月有了印象,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真的見過,隻是淩容靖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這完全可以媲美電腦了。
而且淩容靖這麼一提醒,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個細節,當時撿起的玉佩上麵有個嬋字,對,她確定是個嬋字,為什麼是個嬋,想想嬋也不是什麼生僻字,有一樣的字也不奇怪,總不可能這麼巧吧!
她一臉崇拜的望著淩容靖,“你好厲害,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這完全就是大街上遇上的一個陌生人,王爺,你腦子是什麼做的,太厲害了。”
淩容靖嘴角有些抽了,隨便在大街上遇到一個人他是不可能會記住的,他還沒有這麼閑,偏偏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吃醋,所以他印象格外深刻了一些,而且那一次他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所以他才會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誰。
“月兒,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
淩容靖一臉不悅的命令道。
“我眼裏絕對隻有王爺一個人,你不和我說,我也不會看的,我身邊已經有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了,還看那些歪瓜裂棗做什麼。”
聽到陳素月說這些,淩容靖還是非常受用的,臉色稍霽,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你不是嘴巴渴了,先喝杯茶。”
“容靖,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快教教我是怎麼做到的。”
淩容靖自然不會告訴她,那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在吃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因為他是北齊人,而且還是出身北齊的世家。”
“難道北齊人長得和南朝人不一樣?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他是北齊人。”
“北齊的世家之中有一個習慣,嫡子都會在右手的手腕處刺上族徽,他的手腕上就有族徽,隻是沒有看出來是那個家族的族徽,所以他必定是某個世家的嫡子。”
也是因為離得遠,所以淩容靖沒有看清楚,若是湊近了看,他可以認出北齊帝都最有權勢幾大世家的族徽。
剛好他也是北齊人,還是出自世家,還有個帶著嬋字的玉佩,陳素月越想越覺得他可能是一個人,但是仍舊覺得是自己腦洞大開的猜測。
這時候掌櫃親自來給她們送茶點,因為認識淩容靖,因此掌櫃的態度異常恭敬,“厲王殿下,王妃,這是本店最有特色的茶點,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叫小的。”
“掌櫃的,剛剛那個年輕公子和你說了什麼?”
因為心中有了猜測,陳素月不由自主多關心了一下,掌櫃的恭敬回道,“回稟王妃,剛剛那位公子打聽齊王府如何走,看樣子是去齊王府的。”
聽到這裏,陳素月越發的覺得這個人可能就是……要真是那個人,可真是情況不妙。
“若是沒有猜錯,剛剛那個公子就是楚公主的駙馬沈離。”
陳素月吃茶點的心思都沒有了,望著淩容靖,“你也覺得他是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