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馬車,剛剛下車卻是看到了楚嬋站在後門,對麵還站著一個男人,陳素月一下子認出了那個男人是淩容衍,他抓著楚嬋的手,而楚嬋似有掙紮,陳素月以為淩容衍也是垂涎楚嬋的美貌,畢竟傳說中的淩容衍是個風流公子。
葉英也不知道在哪,她朝著含芷點頭,領命而去的含芷便對淩容衍出手了。
陳素月上前,關切的問道,“阿楚,你沒事吧!”
“素月,你怎麼在這裏,快讓含芷停下來,誤會了。”楚嬋的目光一直緊緊的追隨著淩容衍,似是有些擔心。
含芷根本就不是淩容衍的對手,淩容衍也沒有對含芷下重手,含芷已經被淩容衍製服,他鬆開了含芷,掃過陳素月的目光之中有一絲明顯的不悅。
“抱歉,齊王殿下,一下子沒有看清楚,我還以為是有什麼登徒子要對阿楚欲行不軌,還望齊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走吧,還請齊王殿下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
“嬋兒,你非要如此嗎?”
“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齊王殿下也都聽到了,我已經有夫婿,王爺如此於理不合。”
淩容衍那張俊美的臉陰沉著,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楚嬋望著淩容衍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眼中一片黯淡,已經說了不見,為何還要來找她。
瞧這陣勢,這兩人分明是認識的,陳素月有些沒有回過神來,沒想到楚嬋竟是認識淩容衍,這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回吧!”
楚嬋率先走了進去。
陳素月把楚嬋帶去自己的院子,兩個心情不好的人卻是相對無言。
陳素月讓如吟拿了兩壺酒過來,兩人就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陳素月親自倒酒,苦笑道,“正好我心情也不好,我知道你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咱們喝一杯怎麼樣?”
“素月,你這裏又發生了何事?”
“阿楚,淩容靖要納側妃。”
楚嬋並未多驚訝,端著酒飲了一口,“你不能接受側妃?”
“不是不能接受側妃,是不能接受府裏麵還有其他女人。”陳素月一隻手支著下巴,“阿楚,若是你,你可以接受嗎?”
楚嬋本就是生活在帝王之家,這些事早就習以為常,“王府之中有側妃很正常,基本每個王府都有,這已經是慣例。”
“看來隻有我不正常。”
“素月,不管你嫁給哪位王爺,這個結果都是無比避免。”
“秦王府就沒有側妃。”
楚嬋淡淡的笑了笑,“你難道忘記了秦王是什麼人嗎?”
“不是皇帝的親弟弟嗎?”陳素月又喝了一杯酒,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都像喝水,真是見鬼了。
“他是一個閑散王爺,手上並無權勢,愛好外出遊曆,不可能繼承帝位,他可以隻有一個女人,也可以對王妃情深一片,如今這幾位王爺可不一樣,雖然立了太子,隻要未曾登基,你以為就沒有人覬覦東宮之位了嗎?身處權力中心,又怎會隻守著一個女人,素月,你該想辦法抓著他的心,讓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有些無可代替的地位,能夠做到如此,已經是極其成功的女人。”
她的母後就是一個做到如此的女人,被她父皇捧在手心裏麵寵了一輩子,從未失寵,更是做了一輩子的皇後,因此她一直以她母後為榜樣,也最是敬服她。
陳素月苦著臉,“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阿楚,真的愛一個人,怎麼會容忍他陪在別的女人身邊呢?”
“嫁入帝王家便要麵對這些,即便不願,也要假裝大度,不要太愛帝王家的人,如此隻會給自己增添痛苦,帝王家的男人也不可能全身心的陷在情愛之中,他們心中還裝著天下。”
這種悲劇楚嬋在後宮已經見過許多,因為太愛,然後會對其他女人生出強烈的嫉妒心,最終卻是把自己逼瘋了,反而被厭棄。
陳素月抬眼望著楚嬋,“你怎麼會看的這麼透徹。”
“我本就在這種地方長大,怎會看不透,我看重的從來都是人心。”
也許在古代,就該是楚嬋這種方式和思想,但是她就算明白也做不到,心裏麵那一關過不去,她這種大概在古代就適合找個平民百姓,可是以陳素月的身份,就算是想嫁給平民也是不可能的,不嫁皇族也會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