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在繼續，前麵的人並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柳家不想宣揚出去敗壞女兒和柳家的名聲，章閔自然也不想宣揚出去，如今柳冰冰死了，這件事也就被大家瞞了下來。
陳素月心中極其不舒服，像是堵了一團什麼東西一般，她把陳素宛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再也忍不住，問道，“大姐，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是又如何。”
陳素宛承認的非常的幹脆。
“你是不是和朱燕宜合作了？”
“朱燕宜也不想看到這個未來的厲王妃，於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素月，你別忘記了你是誰的妹妹，你一心說想要幫我，如今除去這個最大的障礙，你應該替我高興才是，你這般幫著未曾謀麵的柳冰冰又是為何。”
“柳冰冰這個王妃已經是做不成了，對你已經是毫無影響，你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非要她的命不可，大姐，那是一條人命，這樣濫殺無辜，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陳素宛不以為意，“唯有如此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既然要除就除幹淨一點，況且是她自己要尋死，並非我殺了她，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行了，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把厲王讓給任何人，他一定會是我的，誰擋在我前麵，我就除掉誰。”
“若是擋在你前麵的人是我呢？”
“我也會除掉你，所以，素月，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更不要逼著我不拿你當妹妹。”
陳素宛眼中滿是冷意，就這樣直視著陳素月，而陳素月則接住了陳素宛的目光，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陳素宛的目光毫不留情，犀利而又直抵人心，而陳素月的目光之中卻滿是掙紮和懷疑，她的任務是必須要幫陳素宛，但是看到陳素宛如此不折手段的行事風格，她又無法接受，她是應該站在陳素宛這邊，但是她無法做濫殺無辜的事情，讓她幫著陳素宛一起去做這些事情，她心裏麵那一關便過不了。
“素月，你現在還小，清醒過來的時間也不久，若是有一天你嫁了人，身邊還有一堆妾，你就會知道仁慈是多麼可笑的東西，征服人的從來都是手段，而不是你那些惻隱之心，那些東西隻會害死你。”
陳素宛冷幽幽的說著，“你以為你為什麼天生癡傻，母親懷著你的時候曾經中過毒，那時候大夫診斷出來你是個男胎，母親身為嫡母又如何，你以為就沒有人加害了嗎？若是沒有手段，你以為她能夠安然做著幾十年的嫡母。”
“我絕對不會給柳冰冰任何翻身的機會，她還算明智，選擇了死保住清白，不然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散播出去，讓她永遠也抬不起頭，也無法繼續留在柳家。”
說完陳素宛已經先走了，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素月，你可以不幫我，但是絕對不能礙我的事情，不然休怪我不顧姐妹之情。”
“等等，大姐，九公主知不知道這些？”
“朱燕宜該是利用了九公主，比起朱燕宜，九公主是嫩多了。”
“珠兒明明是柳姑娘的貼身丫鬟，你怎麼收買她的？”
這一點陳素月非常的費解，柳冰冰一看就是那種從來不出府門的閨閣小姐，陳素宛怎麼會和珠兒有關聯。
“珠兒的哥哥在軍中當差，前程就握在元微手上，而且犯了一點事，為了保住她的哥哥，她願意一命換一命。”出了這樣的事情，柳家必定是不會放過珠兒，她的結局已經注定，陳素月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恨之人卻又有可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