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就提著刀幹架的二逼,估計也就陳平跟葉聽濤了,別人眼中多高的大高手啊,竟然鬧出了幹架幹到褲襠都扛不住的地步,很有喜感,站在不遠處被葉聽濤拉來當裁判的兩個老頭使勁忍住笑,嚴肅的老臉憋得通紅,這也太沒風度了點,大少爺還好說,可貌似這位陳家家主隻穿著一套衣服過來,這下穿著開襠褲在葉家晃悠幾天的話,豈不是能成就葉家姑爺的一段佳話了?
陳平呲牙咧嘴,一部分是虎口疼痛,但大部分,都是褲襠裏的鳥在抗議,這特麼的冷風使勁往裏麵灌,不抗凍啊,跟葉聽濤同時收刀,陳公子毫無風度的揉搓了下襠部,沒啥用處,一臉無奈的夾緊雙腿,衝著葉聽濤大罵一聲操你妹,要他陪自己的西褲,褲襠裂開的比陳平還要誇張的小舅子撇撇嘴,毫不猶豫的說了一聲沒門,看了看旁邊憋著笑幾乎要憋出內傷的兩個老頭,絲毫不臉紅道:“你們先回去,今天不打了,打一架把傳宗接代的玩意凍壞了,不值。”
兩個在葉家也算是底蘊的老頭子一溜煙閃人,撐著一條船離開,上了對岸之後才哈哈大笑,這還真是過完年後的第一大樂子,必須得跟其他老家夥宣揚一下,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兩個老人一走,湖中心島嶼岸邊就隻剩下一條小船,看樣子陳公子是要跟小舅子同乘一船了,其實從內心來講,陳平還真有把葉聽濤打成豬頭把他扔在這裏呆著的想法,畢竟今晚的一切他都是罪魁禍首,陳公子臉皮很厚,對這點糗事不在乎,但將近零下的溫度,可真他娘的冷啊,憑啥不能讓身邊這混蛋多受一點?兩人半斤八兩的實力,真拚命起來,差距再小,也是差距,到時候肯定是葉聽濤最先扛不住,然後陳公子在來個瀟灑轉身,上船閃人,把葉家大少扔在這裏被冷風摧殘一宿,嘖嘖,當真是極妙的想法。
陳平眼神轉動,盯著小舅子看了又看,越來越動心,眼中的光芒也愈演愈烈。
葉聽濤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罵了聲草,先陳平一步狂奔,直奔陳平來的時候用的那條小船,陳公子緊跟著行動,兩個褲襠開線露出的大片緊身褲的有愛男人一前一後,距離逐漸拉近,漫天的夜色和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基情四射。
最終還是葉聽濤快了一步,距離小船不到兩米的地方,猛然起跳,眼看著就要上船,卻被緊隨其後的陳公子狠狠推了一下,葉家大少爺身體驟然間失去平衡,傾斜向冰冷的湖水,這廝果然也夠狠,就算遭罪,也得拉著墊背的,不忘一腳揣在陳平肩膀上麵,剛剛登船的陳公子也直接跌進湖水,冰冷刺骨啊,兩人同時從水中冒頭,扶住船的邊緣,下意識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瞪著對方,同時開口道:“傻逼,操你妹啊。”
陳平愣了一下,眼神恍惚,竟然片刻失神,似乎若有所思。
葉聽濤管不了這麼多,自顧自往船上爬,模樣狼狽,加上陳平在晃悠著體積小的可憐的木床,估計爬上去也得重新跌下來,葉聽濤咬牙切齒,強忍住在這裏把對麵王八蛋大卸八塊的欲望,沉聲道別墨跡,我們同時用力,一起上船,草,真打算被凍廢了不成?
陳平沒半點猶豫說了聲好,同時撐住木船邊緣,一起用力,直接竄出水麵,落在船上,這就更淒慘慘了,冷風一吹,兩個走出去都有著莫大影響力的男人哆哆嗦嗦,像兩條落水狗一般,到了這地步,誰也顧不得驕傲了,葉聽濤哆嗦著劃槳,速度飛快,一邊劃一邊咬牙切齒道:“我擦,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狼狽,說出去本少爺的一世英名啊,全都敗在你手裏了。”
陳公子又要一腳傳過,卻被對方很機靈的閃開,嘴唇已經凍得發紫的某牲口咧開嘴,聲音帶著顫音,斷斷續續道:“少他媽廢話,老子還是陳家家主,怎麼不比你一個還沒上位的大少爺身份高?”
葉聽濤打了個噴嚏,笑道:“彼此彼此,咱怎麼說還有個龍魄隊員的身份擺著,說出去多牛逼,了解葉家內情的人一般都知道,龍魄這兩個字,某些時候比葉家還來得有威懾力,跟別人說的時候,絕對不會落你麵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