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呢,自從家裏出了事以後,身邊原來的好朋友都不在身邊了,我身邊隻有一個女人,她當時處境不太好,是我幫了她,從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我的身邊,我有了她以後,我覺得我不需要其它人了,有機會我會讓你們認識的,我剛出事的那會兒,心情很抑鬱,整個世界就像瞬間陷入了黑暗裏一樣的,我本來以為我完了,可是遇到了她以後,我像是突然得到了最好的陽光。”
顧西爵的眼神透著微微的幽遠,眼裏全是寂寥,眼眸情緒複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在說到他口中的這個“她”時,他的眼神突然間就亮了!
就像是原先是一副黑墨山水畫圖,突然間就神色盎然,突然間春光初綻,讓他的眼底折射出別樣的璀璨。
這樣的歡喜和得到,讓人難以言喻,美妙到了失語的地步。
一想到那個陪在身邊的女人,顧西爵的心裏就充滿了豐潤,仿佛受到的災難和打擊都不值得一提。
“哥哥……”看到他這樣深情的描述著身邊的那個女人,顧月白能感受到哥哥的那種滅頂之難時刻那得到的暖意,心裏隻覺得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見見哥哥的這個紅顏知己。
她呆呆的看著他,卻見他在笑,一種曾經手段淩厲的他從來未有的歡柔蕩漾在眉梢眼底。
“月白,自從父親去,我趕去處理顧氏股權變更時的那一刻,我的車被人做了手腳,險些喪了命,我受了很重的傷,我的臉……全部毀了。”
要不是她,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雖然知道她肯跟自己一起是被逼的,可是管不了了,她不願意也不行,他顧西爵要定了她了,她幽若隻能是他的女人,縱使他的麵目從來沒有給她看過,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
顧月白眼裏帶著酸楚,哥哥經曆的痛苦是她不能體會的,她所經曆的,也是哥哥不知道的,想當年她的難捱,要不是幽若,她也是會撐不下去的。
慶幸的是,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在守護著她。
而哥哥,遇到的是心愛的女人,那真是老天有眼,給了他最好的補償。
“月白,你現在為什麼會和陸淺恒還是糾結不清呢?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聽說,你居然和賈氏集團的賈子俊有什麼曖昧的關係,你知不知道他……”顧西爵的眉眼裏有厲色劃過,提到賈子俊這個名字時,他的麵容露出猙獰,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賈子咬死的神情。
“我知道!我知道是他!顧家的破產與他離不開關係,而父親的心髒病也是他氣出來的,我都知道,我本來遠在國外,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傷心之下就沒有回來的打算,這就是為什麼我回來的原因,我收到資料,很多事情都與賈子俊有關,我現在懷疑,當初我在念書時,賈子俊就是有意來接觸過我,以朋友的名義騙得了我們家很多資料,所以後來父親死後,公司裏的重要資料都被賈氏瞬間拿到,賈氏以一個小小的附屬公司一躍翻身,這其中的貓膩,肯定是罪惡的。”
顧月白咬牙切齒,突然間將所有知道的秘密都吐了出來,“我以為哥哥已經死去了,所有的罪惡都查不到證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逍遙法外,可是今天看到哥哥就在我的麵前,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顧西爵皺著眉頭聽著。
“這些資料都是一個陌生的ID發到我郵箱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別人開玩笑,後來越看越心驚,很多事情都令我想不到,這才開始懷疑賈氏的,隻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就這樣接近賈子俊是毫無辦法的,所以才利用了陸淺恒的身份。”
顧西爵抿著唇,狠狠的將她擁在懷裏,“妹妹,你受苦了。”
顧月白在外漂泊數年,已經習慣了獨自一個人,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純真稚嫩的小孩子了,她已經足夠堅強到不再隨便掉眼淚,然而在聽到這樣的話時,依然會鼻子一酸,眼睛一紅,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湊過去,把臉輕輕的靠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顧西爵寬闊的肩和從前一樣,是個最寵溺她的兄長。
顧月白伸手抱住他的腰,在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裝,不需要堅強不需要長大,隻想享受兄長的疼愛,享受從小就被寵溺著的關懷,她一句話也不想多說,隻要這一瞬間,她的整個人都放鬆了。
顧西爵咬牙切齒,掌心狠狠地一握,掌背上的青筋在隱隱騰跳,咬牙切齒的說:“不管怎樣,賈子俊不會逍遙法外的,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感覺我的車禍之所以會發生,應該也是賈氏做出來的手腳,為的是吞掉了顧氏的股權變更記錄,和當時的一份重要訂單合約,不過我覺得,光憑賈子俊一個人還做不到這一點,一定暗中還有誰在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