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開口說半句話,靜默的要死,車子一路的行駛,氣氛尷尬,僵持了一路。
車子開到了陸家別墅前,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下車時,陸淺恒坐在駕駛座上,好看的眉頭皺著,掃了一眼她,就在顧月白開門要下車時,他突然說了一句話:“我總覺得你這一次回來,根本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很多地方都不再是我記憶裏的那個女人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樣的秘密?另外,你好像對賈子俊特別關注,關注到了令人懷疑的程度,這一點,讓我覺得疑惑不解。”
顧月白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也沒有下車,拉著車門的手停在了那裏,一雙眼淡淡的,十分的冷漠,像是與陸淺恒之間也有了無盡的陌生感,她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她不想回答陸淺恒的話,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她沒有什麼可說給他聽的。
關於賈子俊的事情,她隻想一個人去調查,總之顧西爵的消息,她不想分享給任何人知道。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有可能什麼樣的事都可以告訴別人的,她保留一點兒隱私,不可以嗎?
顧月白靜默了半晌,然後拉開了門,下了車,一句解釋也沒有。
車子就這樣靜靜地停在了陸家別墅的門口,顧月白下車後,陸淺恒還沒有下車,他就這樣坐在駕駛座上,眯著看,看著她離開。
而顧月白下車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回過頭來,一雙眼裏帶著淡漠,帶著疏遠,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陌生,她定定的看著陸淺恒,然後說了句:“陸淺恒,我和你,以前是怎麼樣的,不代表現在還是怎麼樣的,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以前的感情也是會變的,這一點,不因為嘟嘟的存在而改變,我不知道我以前的腦子是多麼的進水,竟然會喜歡你到那樣的地步,但是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喜歡你,我對你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以後也不會再喜歡你,我這輩子和你的關係,僅限於我是嘟嘟的母親,而和你本人,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一天到晚好像我是你的附屬物一樣,天天的跟著我問東問西,管這管那,我很煩。”
她的話是極其認真的,帶著冷漠和陌生,十分的距離感,這樣講實話又毫無親昵的交流方式,從她嘴裏說出來,是十分傷人的。
陸淺恒的眼睛眯了起來,掌心緊緊的扣著方向盤,濃眉鎖得緊緊的,薄唇緊閉,臉上陰沉的要下雨。
他拉開門,下了車,走了幾步,和她站在一個台階上。
夜色已經深,有雪白的月光照在地麵上,打得處處都泛起銀輝。
他俊挺的身影印在石階上,更加顯得別樣的尊貴矜持,帶著別樣的氣度,卓爾不群。
他濃眉鎖在眉間,眸中也是冷漠尖銳的,薄唇狠狠的閉著,一言不發,他站在她麵前,一雙眼也是定定的打量著她。
他的個子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印在清冷的月色裏,顯得別樣的冷厲和驕傲。
半晌,他什麼也沒有說,而顧月白已經拾步而上,走在了他的前麵。
就在顧月白伸手拉大門,還沒進去之前,一雙大手攔住了她,然後將她攔了下來,高大的身子往上走了幾級,然後在她前麵,進了門。
在靠近她的時候,他十分驕傲的看了她一眼,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氣,十分矯情顯擺的看著她,然後說了一句:“以前喜歡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現在想和我搞不清的女人更多,更加不差你一個,我不怕被你喜歡。”
顧月白臉色一僵,頭皮一炸,簡直無言以對,愣在了原地半晌也沒回過神來,這陸淺恒,他是有病吧!
一會兒嫌棄她,一會兒又不嫌棄了,他是在玩兒她吧!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頂著他那張冰山臉,好不容易說出來的完整又有氣勢的話,就這樣被他這一句話給殺得體無完膚,毫無反擊能力,他是耳朵不好了吧,把她之前說的話都當成空氣了?
陸家別墅裏竟然是有人的。
管家正在客廳裏,見到陸淺恒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彙報著這:“陸總,你叫的人已經過來了,我讓他在書房等著。”
顧月白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們有什麼交集,立刻就上了樓梯。
“好的,我去見他。”
陸淺恒示意管家可以下班了,然後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