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恒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任我要價?”
“別囉嗦,你直接講,你要多少錢!”
顧月白硬著頭皮,打算多少錢也認了,誰叫遇上了陸淺恒呢!簡直是霸權。
她眯著眼對上了他的神情,陸淺恒這一臉的打量,把她打算一塊塊切了去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有這麼離譜麼!直接說到底多少錢,她自己來搞定,哪來這麼麻煩!
她這麼聲音一拔高,神情猙獰,陸淺恒的臉色更加沉了下來,他薄唇微微一抿,眸底的神色似刀芒,吐了個字:“60萬。”
顧月白頭皮一炸!
千等萬等等到他開口,結果他這個數字才出來,她滿腔的怒火瞬間就爆發了,她再也忍不住了,重重一掌拍在餐桌上,滿眼都是憤怒,手指著陸淺恒的鼻子,十分光火地喊道:“陸淺恒!你太過分了!你是搶錢呢!你這簡直是敲詐啊!你這樣訛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60萬!一條褲子!你當我是白癡啊!”
陸淺恒一聲不吭,眸底眯了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他盯著她看,唇角慢慢綻出一抹欠扁的笑容。
顧月白惱怒的指著他的鼻子,半晌後,她終於撐不住了,她終究是理虧,隻好低著嗓子說了一句:“陸淺恒,咱們別這樣好不好,有話好好說,這條褲子我知道,你是私家定製的,商場上也有同款也有價格參照,可是以最高的價格參考也不過45萬,你能不能說說,你這多出來的15萬,是哪裏來的?”
陸淺恒依然是一臉的冷漠,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惹人發惱,就這樣看著顧月白的臉。
終究是顧月白抵不過他這樣一張冷漠臉,她氣得牙癢癢,掌心緊緊的握起來,目光直瞄向桌上的杯子,恨不得把杯子抓起來朝他臉上砸過去。
陸淺恒根本是一種不動聲色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然後歪著頭,吐了兩個字:“內褲。”
顧月白簡直都要氣炸了,她火冒三丈地掐住了掌心,惡狠狠地低聲說道:“你的內褲總是可以洗的吧!你內褲可以洗,為什麼還要敲詐我15萬!”
陸淺恒的臉上露出一種迷之的詭異,看著她氣成這樣的表情,有幾分淡笑在眼底一掠而過,帶著一種看有趣事物特有的樂子,他勾起半抹唇角,也低聲說:“可以洗的,那你現在去買,給我買一條我換上。”
他高高在上的命令著顧月白,以一副君主姿態命令女奴的語氣來命令她,唇角帶著笑意,眼底卻是淡冷的,眯著眼看著眼也,一副不容抗拒的氣場。
顧月白咬了咬牙,心頭氣炸,但是又拿他沒辦法,隻好硬生生把火壓進肚子裏,拔腿就離開了餐廳,轉身就去給他買內褲了。
她氣勢洶洶地出了門,頂著個大太陽,心裏越想越來火,她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答應別人來替她相這個鬼親,這屁事兒一堆又一堆,統統衝著她來。
她總覺得跟個邪門兒似的,去哪裏都能碰上陸淺恒,假如她不答應,讓那個買家自己來,想必也不會這麼多的鬼事兒!
最離譜的是,她是來相親耶,居然對象是陸淺恒,這天底下還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嗎!
她想的沒錯,如果今天來的是那個買家,那她的相親對象,就不會是陸淺恒,陸淺恒是派人盯好了她的行蹤,再加上家裏就裝著監控攝像呢!
她出門陸淺恒就肯定得到消息。
再加上顧月白又會戳夙砂大大,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她要相親而已,陸淺恒就派人查到了她的相親咖啡廳,然後讓別人離開,他直接就成了她的相親對象,來相親了!
顧月白是怎麼也猜不出來,還有這一出的。
過了一會兒,找了好幾家店,終於找了一家不錯的牌子,顧月白這才走進去,畢竟陸淺恒太難伺候了,她怕她隨便給他買褲子,回頭再遭他嫌棄,再給她坑往上跳。
仔細的挑了又挑,顧月白終於給他買了一條褲子和一條內褲。
然後趕緊回餐廳,把它們遞到他麵前,“陸淺恒,你看,這個褲子你喜歡嗎,我按你的尺寸買的,現在行了吧,去換了。”
陸淺恒微微彎了彎腰,十分矜貴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彎了彎腰,就著她打開了袋子看了一眼,碰都不碰。
又是一臉冷漠的抬眼看著顧月白,眼裏滿是責怪,理所當然的那種責怪,“顧月白,你看看你買的是什麼顏色的?你不知道我平時喜歡哪種顏色的內褲嗎?”
他責怪得這麼理直氣壯,顧月白簡直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