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總,其實事情不必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們沒有必要為敵。”陸言說。
“這都是你逼的。”
“你認為高戰的事,我是幕後操縱者?”陸言反問。
“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冷聲說。
“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我,那是因為我在珠市政界確實是有些影響,要做這樣的事,我確實是能辦到,可是我能辦到,就一定要做嗎?你有能力持刀砍人,現在有一個人被砍傷了,你就一定是那個砍人的人嗎?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喝酒,如果我中毒了,就一定是你在酒裏下毒嗎?”陸言問我。
這當然都是他的詭辯,我才不會相信。
“亞總,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把高戰撈出來,但他真的不是我弄進去的。我是想追楊玉,高戰也確實是我情敵,但我不會蠢到把高戰給弄進去,要是高戰坐牢了,那楊玉能原諒我嗎?會和我在一起嗎,肯定不會,她會一輩子恨我。你說我陸言蠢到這種程度,去做讓楊玉恨我一輩子的事?”
之前陸言一直很平靜,說到這裏,他終於是激動起來,本來就有紅暈的臉更紅了。
我竟然有些相信他了,因為他給出的理由確實很讓人信服,以他的智商和情商,確實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手握他的黑材料,這對他構成很大的威脅,但他還是堅持不承認,這讓也難免懷疑自己判斷錯誤了。
我們從一開始就懷疑他,那確實是因為他做這件事很容易,他能調動的資源多,隨便就能做一個這樣的局。
還有就是他和高戰還有楊玉之間的糾葛,但事實上這些因素都不能算是證據,就算是陸言有動機和能力,也不能證明這就一定是他做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誰會要害高戰?誰會希望高戰坐牢?
“你還是不信我?”陸言生氣地問。
“我沒辦法信你,除非你把高戰撈出來,不然我不會信你,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說過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但我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
“那你現在就想辦法,你說不是你,那會是誰?你不是在警局有朋友嗎,你肯定能弄清楚誰是幕後主使者,如果你弄不清楚,那個指使的人就是你。”我冷聲說。
陸言往後一仰,歎了口氣,“你在警局不也有朋友嗎,他為什麼不能幫你查出幕後的人?所謂幕後,那肯定是不會輕易讓人查出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是個領導,不然也不能出動輔警來做局。”
“那我這樣說吧,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必須想辦法把高戰給撈出來,不然我就讓興德起訴你,我保證把這件事鬧到很大很大,大到收不了場的程度。”
“你這是在逼我。”
“就算是吧,我找過你幫忙,但你不肯,所以我隻有出此下策,你不是說不想與我為敵嗎,那你就幫我把高戰給撈出來,我們就不用彼此為敵。”
“我們家老爺子到京城開會去了,明天回來,我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撈高戰。”陸言終於妥協。
我這才鬆了口氣,陸言隻要答應了,那希望無疑就增大了,畢竟陸家在珠市的影響一直都很大。
“到底是誰在策劃這件事呢?高戰在珠市有得罪過什麼政界的人嗎?尤其是警界的。”陸言看向我。
“除了你,他應該得罪過誰。”
“真不是我,亞總,這件事真不是我,我追楊玉,然後找你幫忙,然後高戰出事,這些事隻是巧合而已,並沒有直接聯係,真不是我作的局。”陸言眉頭緊鎖,“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別人要想查這件事那肯定有難度,你陸總要查這件事那就很簡單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在你沒有搞定這件事之前,我始終會認為是你做的,我隨時做好與你為敵的準備。”
“好吧,我隻能說盡力,就目前來說,我了解的信息是這件事很難辦,因為上麵有人說了,這件案子不能輕易就撤銷。”
這就讓我更加不解了,高戰隻是替方哲做事,不太可能會得罪什麼大人物,如果真的不是陸言,那會是誰要為難他?
從受益角度來說,如果高戰真的坐牢了,那唯一受益人就是陸言,因為他可以不受幹擾地追楊玉了,可現在他說不是他,那到底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