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然後就是幹媽了,幹媽是我見過這世上最溫柔的長輩了,她與世無爭,慈祥善良,她隻喜歡種些花花草草,然後養養小動物,其他的事她不怎麼有興趣,當然了,她還做慈善,她是幾個慈善基金的董事成員,在亞洲慈善界很有知名度。”
我心裏冷笑,如果真的與世無爭,那還拋頭露麵做慈善幹什麼?這分明就是虛偽,隻是掩藏得深而已。
隻是劉慕雲這麼牛的人,難道不明白這是偽善麼?還是因為那是他幹媽,所以他有意包庇?
出於禮貌,我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就是大小姐蘇婧了,她的性格和幹媽很像,都是那種很安靜很乖巧的人,大小姐學的是音樂,是一位小提琴家。在國際上拿過多項大獎,是幹爹和幹媽的驕傲,大小姐現在法國。”
蘇婧竟然是學音樂的,這倒真是我沒想到的,蘇茂昆可是亞洲數一數二的大商人,他的女兒竟然學了與商業毫無關係的專業,真是讓人很不解,不過倒也說明一個問題,蘇茂昆這個人看得很開,他懂得尊重家人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我靜等著劉慕雲說蘇文山,因為我是見過那個人的,對那個也有所了解,我想看看劉慕雲如何評價他,然後就可以看出劉慕雲的評價夠不夠客觀了。
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沒了?”我問他。
“沒了,基本上就是這樣。”劉慕雲說。
“不對吧,不是還有一個蘇文山嗎?那可是大少爺,你怎麼能把他給忘了?”我表示不理解。
“他呀,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你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這就奇怪了,他明明是家庭的重要成員,你卻選擇忽略他,這說不過去吧?”我故意說。
“你見過他了吧,聽說你們一起吃過飯?”
我點頭,“是見過一次,不過相處的時間很短,所以對他並不了解,說說吧,蘇公子是怎麼樣一個人,我為什麼要遠離他?”
“你既然是見過他了,想必他是什麼人你心裏是有數了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不想說別人壞話。”劉慕雲有些為難。
“不會因為他是蘇家大公子,你就不敢惹他了吧?如果好的就能說,壞的就不能說,那劉先生是不是也太不客觀了?”我笑道。
“主要是覺得他沒什麼好說的,他在新加坡念大學,後來因為打架鬥毆而被開除,又去了美國念書,好像又是因為什麼事而被學校除名,至今也沒有什麼學業,喜歡鬥狠,花錢如流水,人很聰明,但不正途,基本就是這樣。”
“原來真沒什麼好話說他,那我為什麼要遠離他?”
“這樣的人,當然是遠離的好,沒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遠離。”劉慕雲說。
“那你平時遠離他了嗎?讓我猜一下,蘇公子肯定很反感你吧,你隻是義子,但卻受到重用,他是親生子,但在蘇家的商業商國中卻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認為自己無能的,他隻會認定是你搶了他的位置,所以他肯定處處與你作對,你沒少受他的氣,但你看在你幹爹和幹媽的麵上,又不好直接與他為敵。
他對你來說,是一個頭痛的存在,但你卻又不能動他,所以你避口不談他,因為你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與他的關係?”
劉慕雲無奈地聳聳肩,“看穿不說穿,難道不是一種美德嗎?”
我忍不住笑,“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其實女子倒也不難對付,倒是小人最難搞,連你這樣的人都頭疼。”
“我倒也沒什麼,我是為幹爹做事,和他也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他如果想要接手我負責的業務,隻要幹爹同意,我也可以給他,他沒有存在感不是我造成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這種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有問題的,他要是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那就不是他了,看來我以後真是要遠離他了,你那麼厲害都應付不了,我更就不行了。”
我這樣說竟然讓劉慕雲有些不服氣,“不是應付不了,而是我壓根沒想要去如何應付。他是幹爹的孩子,是未來的繼承人,如果哪天他上位了,要把我踢出局,我會毫不猶豫地主動讓出,我在天策工作,隻是想報答幹爹和幹媽的撫育之恩,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