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是很沉重的話題嗎,不好啟齒?”我看著劉慕雲。
“那我們再喝一杯,我再跟你說。”
他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有些緊張,心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又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隻好又和他喝了一杯。
“蘇亞,我們一直是朋友,你是信任我的,對不對?”劉慕雲一臉認真地問。
“當然,我們一直是朋友。”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隻好點頭應道。
“所以你信任我,對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是信任你,但我也不是無原則地信任你,你先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
“傑森對你的說的版本是怎樣的?”劉慕雲問。
“什麼版本?方哲什麼也沒對我說啊,你們又發生爭執了?”
“哦,他竟然沒說,這倒挺奇怪的。”劉慕雲若有所思。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今天下午,正式完成交接,離任珠市興德CEO一職。”
我真是吃了一驚,這事方哲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跟我透露過。
“為什麼?是因為和方哲鬧得不愉快嗎?”
“不是,是公司決定的。”
“天策那邊決定的?”
“是的,我是天策的一員,當然要服從公司的決定。”
我點頭,表示理解,“那就好聚好散唄,以後不是同事,也還是朋友。”
“真的嗎?”劉慕雲看著我問。
“什麼真的嗎?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劉慕雲看著我。
“當然,你認為以後不能了嗎?”
說完這話,我就覺察到了不對,“你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你認為我們以後不能做朋友了?”
劉慕雲麵露難色,“因為……天策會收購珠市的另一家企業,組成新的公司,我們會和陸言有一定的合作。”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他是投敵去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
按理說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分合在商場上都是很正常的,但劉慕雲和陸言合作對我們來說不可能是友,因為陸家一直在搞我們。
自從我和方夫人被綁之後,我們和陸家之爭,就已經不僅僅是普通的商業上的利益爭鬥,商業上的爭鬥,最多隻能算是對手,不能算是仇家,但陸家的這種行為,完全隻能列為仇家。
現在劉慕雲要和陸家合作,那當然就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確實是不能再做朋友。沒有理由做朋友,這不是各為其主的問題,這愛和恨的區別。
“蘇亞?”劉慕雲見我不說話,一臉的不安。
“如果你隻是離職,也或者說你隻是去了另一家公司,那我們可能還能做朋友,但如果你選擇和陸言合作,那對不起,我們真的不能做朋友了。”我淡淡地說。
劉慕雲眼裏閃過失落,他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這是我最擔心的,我就知道你不會理解我的。”
“對不起,我沒有那麼大的心髒,沒有那麼寬的心胸,我無法理解和寬容,因為前一陣子陸家指使馬良綁架了我和方夫人,方夫人有心髒病,差點就出了意外,這不僅是商業上的利益之爭,你知道的。”
“但陸言說,這件事不管他的事,他沒有參與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一聽這話更來氣,“你竟然相信陸言不相信我?誰指使別人做了犯罪的事會主動承認的?陸言又不傻,他怎麼可能會承認?他說沒有就沒有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要替陸言洗白。”劉慕雲趕緊解釋,“我和陸言的合作,是天策總部的決定,不是我的個人行為,我在珠市興德的表現不好,總部對我很不滿意,本來是要把我調往其他地方的,但在我的申請下,他們同意讓我留在珠市,但條件是讓我和陸言合作。”
“天策就這麼不待見方哲嗎?現在興德城要上馬,珠市興德前景一片大好,為什麼天策就這麼不看好方哲,還要去和方哲仇家合作?天策是興德最大的法人股東,興德發展好了,天策也坐收紅利,為什麼天策要搞自己參股的企業?”我有些激動。
“這個我也說不好,總部那邊的意思是,不相信珠市興德能夠做成興德城項目,總部對珠市興德的前景並不看好,所以要撤資,還有就是,天策希望拿到珠市興德的控製權,但我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總部對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