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道你們去酒店是幹什麼?萬一你們是去開房呢?”有人大聲說。
這齷齪的言論立刻引來一片笑聲,那個說話的人坐在下麵,沒有話筒,我一時間還真是無法分辨出是誰在說話,但我肯定是陸言的人。
我立刻冷下臉來。
“我很失望在這樣的場合竟然會有人說出這種齷齪下流的話來,這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擴大會議,而不是藏汙納垢的流氓聚會,我希望董事會在會議結束後調看會議的現場錄像,把這個出口成髒的肮髒狗輩給找出來並交給警方嚴懲!”
會場再次靜下來,那些不懷好意的笑聲不見了。
“好,我接著說劉董的話說那天的事。我們之所以會被騙到永興酒店,那是因為我們接到的電話,確實是公司辦公室的號碼,所以確實是公司內部有人參與了整個計劃,把我們騙到永興酒店去的,這是事實,不用辯解。”
“那是認啊,認這麼壞?”
“是啊,到底是誰啊?”下麵的人又開始議論。
“到底是誰打出去的號碼,我相信大家都很關心,這一節我們暫時不提,我接著說接下來的事,我和劉董商量過後,他覺得去工地更危險,於是他選擇去工地,讓我去了醫院,結果我剛到醫院的停車場就被人襲擊,將我打昏後送到了郊外,這直接導致事件發生的當天我都沒露麵,但最後策劃這件事的人卻誤導媒體,說我是因為公司發生了狀況,所以躲起來了。
我和劉董是公司目前主要的負責人,他被人打傷了,我被人綁架了,這就直接導致了公司的大亂,最後這場大亂的結果是如何收場的,大家也都看到了,陸總成功複出,成為了維持公司穩定的重要角色,臨危複出,求公司於危難之間,是大英雄,有一話說的是時勢造英雄,但這句話在我們公司不適用,在這裏應該是英雄造英雄,因為把自己打造成英雄的,就是陸總本人,他就是這一切事情的製造者!”
我的話一說完,全場大嘩然。
這一次的議論不再是輕聲的,而是大家相互討論起來,整個會場亂成一團,完全失序。
“蘇亞你血口噴人!你和劉慕雲合起夥來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是這一切事情的製造者?我辛苦為工作服務了這麼多年,才有興德的今天,我為什麼要讓公司亂起來?”陸言坐不住了。
他本來就有些亂了,我這直接一挑明,他就更加亂了。
看來他也不是聖人,也有缺點,我這還沒拿出證據,他自己就開始亂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劉慕雲接著陸言的話說下去:“你為什麼要把公司搞亂,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先是要休病假,後來又唆使那些不明真相的高管跟著休假,讓公司差點陷入癱瘓,但我和蘇總站了出來,我們接過管理公司的重任,讓公司基本穩定,你公司還是不亂,你就使出更爛的招,也就我們剛才說的那些事,全都是你一個人製造的。
你說你在公司服務了多年,是有功勞,這一點無論是董事會還是中小股東都知道,全體員工也都看到眼裏,可是你有功並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這是一家上市公司,是廣大投資者和員工共同擁有的公司,不是你陸言一個人的公司,不允許你在這裏胡作非為!”
“誣陷,這完全就是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沒有能力不作為,把公司搞成這個樣子,現在卻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們說這些事情都是我策劃的,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們就是誣陷!請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話,他們才是讓公司亂起來的人!”
陸言那是相當的激動,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心裏清楚,雖然他還在努力鎮靜,但其實眼裏還是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他以為他能控製局麵,但他忘了,參會的人是全公司幾乎所有的精英,這些之所以能稱為精英,那是因為差不多都是高學曆高智商,而不是一些任他擺布的木偶,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斷,誰是誰非,大家心裏有譜。
“你要證據是吧?我這裏有一些,你在公司的這幾年,主持了很多大項目,有些成功了,有些失敗了,但你做的大多數項目,都是靠一些非法的手段來完成的,比如說給合作方的高管行賄,給負責項目審批的官員好處,這些我都有證據,請看大屏幕!”
劉慕雲還真有一些證據,這下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