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隻是吃驚,方哲為什麼會失聯?他是那麼大的財團的領袖,他怎麼能失聯呢?你有線索嗎?”我反問劉慕雲。
劉慕雲沒有馬上說話,他恐怕是真的覺察到了我在撒謊。
“如果你知道傑森在哪兒,你應該告訴我,因為我是想幫他。我雖然代表的是天策基金,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傑森的利益。我來向你打聽傑森的下落,真的是為了幫他。”
劉慕雲的話裏已經透露出明顯的不信任了,眼神也略有失望。
這不能怪他,因為我確實也沒跟他說實話來著。
“興德集團偷稅漏稅的事,是真的嗎?”我問。
“不知道,但應該是真的,相關部門已經介入了。”
“那一定是陸言指使人幹的,方哲不會幹這種事。”我氣憤地說。
“我也這樣認為,方哲沒必要這樣做,這一定是陸言指使別人所為,然後追究責任的時候,肯定會把鍋給傑森背上。如果數額巨大,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到時傑森恐怕有更大的麻煩,說不準會要坐牢。”
頓了一頓他接著說:“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傑森主動出麵,積極麵對這件事情,然後想辦法把漏掉的稅款補上,再查清這件事到底是誰在使壞,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隻要把稅款補上,再用些關係,基本就可以免除刑事追究,以興德的財力,就算是交幾億罰款也不是問題,但如果傑森不出麵,那就真的麻煩了。這個鍋他是背定了。”
我慢慢聽著劉慕雲的分析,我覺得他沒有說謊。
當然了,這不會改變我之前不對他說實話的決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我現在還搞不清楚。
“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也希望他能出現來解決這件事。還有就是,陸言是興德在大中華區的總裁,現在集團出了這種事,難道他可以不用擔罪名嗎?”我問劉慕雲。
“這個他肯定是想好了其他的招來應對,他有他自己脫罪的方案。陸言現在已經成長為一隻猛虎,加上他的高官老爹撐腰,他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脫罪,他一定能在這件事中撈到好處,他才會發動這次事件。”
“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劉慕雲喝了一口咖啡,“能做的最有用的事,那當然就是找到傑森,讓他來處理這件事。現在所有的人都說他畏罪潛逃,消息已經傳到了馬亞董事會那邊,那邊的董事們也急了,都在想辦法找傑森,希望他能出來擺平這件事。”
“好吧,如果方哲他聯係我,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對了,你認為陸言搞這一出,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虛心地請教。
“不好說,有可以是故意搞爛公司,讓股價下跌,然後讓支持他的人在背後大量買進興德的股票,然後股東會上力挺他,據我所知,現在很多股東都是支持他的,認為他是本地人,又有一個當官的爹,比傑森更適合管理興德,隻要珠市這邊的董事會全票通過,那是可以罷免傑森的。”
“所以陸言是想把方哲徹底踢出局?”
“他不是徹底踢出興德,隻是踢出興德在這邊的公司,當然了,隻要傑森出局,陸方會有辦法讓這邊的公司完全從整個興德集團脫離出來,甚至有可能改名成其他的公司,本來這邊的公司和馬亞總部的聯係就不是很大。”劉慕雲說。
我這真是越聽越心驚,沒想到方哲努力這麼久,形勢還是向更不好的方向發展。
“那你在珠市這邊的公司有投票權嗎?”我問劉慕雲。
“有,我是董事會成員,但我隻有一票。”
“你剛才說,如果要罷免方哲的董事長之位,那需要董事會全票通過,如果你不投這一票,那陸言他們就做不到,是不是?”
“理論是這樣,可是如果傑森一直不出現,我也不可能一直苦苦支撐,他們也可以通過股東會罷免我董事的資格的,如果我被罷免了,被踢出董事會,那我這一票也就沒有了。”
“那我求求你,在你沒有被罷免董事之前,你不要投票支持罷免方哲好不好?我知道這樣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壓力,但請你一定要支持方哲。請給他留一些時間,讓他來化解這個危機,求求你了,好不好?”
劉慕雲歎了口氣,“好吧,我會盡量支撐一段時間,希望傑森能盡管出現,隻有他出現了,他才能破了陸言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