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豪和薛夫人,被氣的臉色鐵青,但終究是護短,又不肯丟了麵子,隻好順河薛月月的話,順坡下驢,連聲道:“你要喜歡葉盛濤,便早些說。我們從沒說非要是他啊!我薛家怎麼會為了幾個合作方案,就忤逆你的心願!”
葉正威的麵上,也有些難堪,但心底,卻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沉吟道:“那這場婚禮……”
焦竹雲一見老爺子鬆口,眼前一亮,連忙上前一步,笑盈盈道:“都是辦喜事,可別失了兩邊的麵子,這婚禮上也沒什麼好更改的,不如就臨時放個猛料,直接讓盛濤和月月成了,也是皆大歡喜……”
葉正威冷笑,飽經滄桑的目光從焦竹雲臉上一掠,就知道女人的心思,道:“你倒是想的周到。”說著,轉向葉盛開,“盛開,你受了委屈,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葉盛開坦坦蕩蕩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回的恭敬,“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我也沒有勉強的道理。婚禮請柬我親手送出,做不得更改,我的婚禮我自會善後。亞豪後廳,還有一個備用會場,一會可以打通,引流賓客,讓他們在那裏先舉行訂婚儀式,薛葉兩家,都不會有影響。”
乍一聽,似乎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隻有薛月月知道,這大概是這男人,最後的一招棋。
葉盛濤是螳螂捕蟬,卻不料葉盛開是坐在岸邊看鷸蚌相爭的那個漁夫。
他要善後的那個新娘,是那個小賤人吧!
此時,薛月月盯著葉盛開,真是恨死了自己在媒體上造勢,這時,竟然成了葉盛開的說辭!
就連焦竹雲都為葉盛開的“體貼”稍稍驚訝了一下,轉瞬笑靨如花,笑道:“我就知道盛開是最全麵的。瞧瞧這事情安排的,太完美了。”
葉正威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一些,看著葉盛開的目光帶著些讚許,點了點拐杖,向薛君豪道:“親家,也是我們的錯,沒有體諒孩子們的心情。這樣,月月進門之後,我補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算作賠禮,您看如何?”
事情出奇的順利。
關於葉盛開如何善後,新娘是誰的問題。
葉正威想,隻要不是薛月月,那都是極好的。
此時,原本還心存不痛快的薛君豪一愣,在心裏稍稍計算了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的價值,一挑眉,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了。
葉盛開開門出去,腳步輕快,轉角的時候,遇見低頭玩手機的明翰。
明翰見葉盛開麵色不錯,有些驚訝,“一個優盤就搞定了?”
葉盛開斜斜勾著唇角,“他們倒是幫了我不少忙。白宇準備的優盤也正好和葉盛濤的一樣,薛月月很識相。”稍稍沉吟,又道:“準確的說,薛月月是不甘心,還想借著葉家的勢頭報複我,自然不會錯過葉盛濤這艘大船。”
明翰點頭,冷哼,“確實是艘大船,但是不是破船就不一定了。”
現在,葉盛濤在葉氏的風頭,並不輸給葉盛開。
薛君豪那個老狐狸,不會拿薛月月去撞葉家這個銅牆鐵壁,自然會作壁上觀,葉盛開給個台階,他們都爭著下,也是理所應當。
“讓你的人散去,順便,把帷幔降下。我的婚禮要開始了。”葉盛開目光沉沉,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