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輛車,很眼熟,車窗漸漸的降下來了,是許毅。
許毅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又看了看邊上的地板,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車輪。
許毅驚訝的看著我,問我:“這輪胎該不會是你換的吧?應該是你叫的道路救援吧?”
我微笑著回應許毅,我說:“你覺得這種事一定要男人才能做?女人就不能做?”
許毅下車了,走到我車門邊笑著看著我,我開了車門出去,還在車裏拿了一瓶綠茶喝了一口,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已經流血了。
許毅握著我的手腕,拿到他麵前看了看,他說:“看樣子還真是你換的輪胎!”許毅放開我的手,臉上都是嘲笑的神色,他說:“你換的輪胎,還不知道是不是安全的呢!”
我說:“許總,就算是不安全,那也不是你的車,你不用擔心!”說完,我扭頭就朝著我的車走去,許毅在我身後拉住我的手。
許毅說:“你先別急,這是車輪,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到我的車子的背後,找到扳手,把扳手套在螺母上,用腳踩扳手,他把所有的螺母都轉了兩遍。
他把扳手放進我車子的後備箱,他說:“行了,現在已經很安全了!”
他的臉上也弄到機油了,我看了覺得一陣好笑。
許毅不解的看著我,他問我:“有什麼這麼好笑的?”
我說:“沒什麼!”我在車裏找到一瓶礦泉水,給了許毅,我說:“你的手很黑,要不要洗一洗?”
許毅說:“好啊,我們到路邊去,你往我的手倒水”
他這是在強行要求我幫他!
他蹲了下來,我在他手上撒了一點洗衣粉,他兩個手掌合在一起摩擦,我往他的手上澆了一點水,就這樣重複了好多次。
許毅叫我也洗洗,我坐下來洗了好多次,但是還是洗不幹淨,手上還是有黏黏的感覺,看來是洗不幹淨了,我隻能等到家了再用溫水洗了。
我打算回去了,許毅在我背後叫我:“曉菲,你等等!”
我問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許毅問我:“曉菲,吃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我愣了一下,還是答應他了。
我們到了最近的一件菜館,是許毅點的菜,他點的都是我喜歡吃的,沒想到他還記得我愛吃什麼,我都還沒有看到菜單,許毅就點好了。
在吃飯的時候,我和許毅沒怎麼說話,一直在玩手機,許毅問我:“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我說:“之前我不是在開火鍋店嗎?後來店鋪關門了,現在我隻能去打工了”
許毅好奇的追問,問我:“你去哪裏打工?”
我說:“是一個工作室!”
我問許毅:“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許毅說:“我現在沒有在做批發城的工作,我去許氏公司工作,批發城是黃秋荷在管著”
我笑著說:“那不是更好?你們家的公司那麼大,這個批發城對於你來說,就是個小小的項目,你去許氏公司上班是正確的”
許毅苦笑了一下,他說:“你又怎麼會懂這裏麵的隱情?”
我問他:“你有什麼隱情?”
許毅笑著,他沒有說話。
我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許毅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又不是上帝,肯定會犯錯誤,我討厭你有什麼用?不討厭你又有什麼用?”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許毅說:“那些事情,都是以前的事,就算是討厭,也過去了!我們不可能一直是朋友,但是也不會一直都是敵對的!”
許毅會這麼說,我覺得很驚訝,我為許毅倒酒,還給自己倒酒。
我說:“許總,這是我孝敬你的!非常感謝你能幫我檢查輪胎!”我笑了起來,還覺得很開心,為什麼我會這麼開心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和他碰杯了一下,自己先喝光了杯子裏的酒,我又倒了一杯,菜館裝修的不錯,而且燈光很是明亮,我一直在笑,可能臉上的傷疤被許毅看到了,傷疤不是很明顯,是因為這裏的燈光明亮才會被許毅察覺到。
這個傷疤是之前被強堿腐蝕造成的。
許毅一直看著我的臉,眼睛都移不開。
我喝了一杯酒,問他:“你在看什麼?”
許毅放下手裏的酒杯,站了起來,他湊近我的臉,還想摸我的臉,我向後退坐了點”
許毅又站直了,他問我:“你的臉是不是受過傷?”
我輕輕的摸了下我的傷疤,我笑著說:“這都怪我自己,是我太粗心了,所以才會被開水弄到,現在已經好了,隻是留下一點點傷疤,如果別人沒有一直盯著看的話,肯定是看不出來的,隻要我化妝一下,就完全看不到傷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