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深沉,徐徐涼風穿過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池暖暖躺在一張法式大床上,頭腦昏昏沉沉的,全身使不上一絲力氣。
她努力撐著眼皮,視線裏是一片璀璨的色調和極致的奢華。
價值不菲的壁燈,古風布置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扇做工精致的古韻的山水畫,蔓延至各個角落的猩紅地毯,無一不在訴說這間房子主人的尊貴。
“哢嚓”一聲,在這個靜到極致的房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他的步伐沉穩,一種鋪天蓋地的氣息洶湧襲來,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池暖暖的心跳上。
屋內的光線極暗,隻有房間最盡頭的那一處壁燈亮著,和暗淡的月光交織在一起。
池暖暖借著朦朧的光暈,竭力睜大眼睛,卻隻能看清男人刀削斧刻般的麵部輪廓。
在池暖暖越來越沉重的雙眼中,眼前光影驀然一暗,一股濃厚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身上的重量壓迫著池暖暖的每一根神經,她使盡全力想要將男人推開,可是雙手卻軟綿綿的,一次又一次抬起跌下。
男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讓池暖暖越發目眩神迷。
她看到男人粗暴地扯開了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她感覺到男人冰涼的吻落在她脖頸上。
“啊!”
隨著男人陡然俯身而下的動作,她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被強暴了!
這是她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你放開我……不要!”淚水洶湧而出,池暖暖苦苦哀求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壓在身上的男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終於,她哭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雙腿間湧上一陣清涼,灼熱的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池暖暖動了動,眼睛撐開一條縫。
坐在床邊的男人手上正擰著一支藥膏,眉眼間籠著一層柔光,像極了她的丞哥哥。
她忍不住喃喃了一聲:“丞哥哥。”
男人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轉過頭來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中一片黑沉。
“好疼……”池暖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嘟囔著。
男人臉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瞬,隨即將手中的藥膏放在桌上,薄唇動了動:“已經上了藥,等會就沒事了。”
池暖暖看著那支藥膏,忍不住伸出手去,有些祈求地喊著:“疼,還要……”
男人看著那隻朝他伸過來的手,瞳仁裏快速劃過一抹詫異,這時又聽見池暖暖說道:“給我。”
他眼裏緩緩蕩起一陣漣漪,隨即嘴角向上勾出一個清淺的弧度,緊接著欺身而下。
池暖暖剛張開的嘴被兩片溫涼的唇瓣堵住了,輾轉吮吸中,她的視線越發迷離,喉間不自覺溢出淺淺的嚶嚀。
兩人貼合著的身軀逐漸升溫,池暖暖忍不住伸出手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上,緩緩應和著他的節奏,逐漸沉淪。
夜漸深,裝飾高雅奢華的臥室內傳出陣陣淺唱低吟。
等到一切都結束後,池暖暖腦中的混沌散去了大半,隻感覺腰背酸痛的厲害。
她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撫上男人隱在陰影下的半邊麵容。
男人一怔,側了側頭。
頓時,清冷的月光籠罩著他的整張臉,卻在池暖暖眼裏陡然換了一番模樣,那樣的陌生!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丞哥哥!
池暖暖瞳孔緊縮著,對上那雙染著情欲卻依舊略顯清冷的眸子,她從頭涼到腳,腦中的那根弦刹那間崩斷。
她像是觸電般收回手,失控大喊:“你是誰!”
一聲尖叫後,席夢思床上的人抖了一下,睜開眼睛卻對上了毛茸茸的狗頭,那張淡粉色的舌頭掛著口水正舔在她臉上。
“女王陛下,別鬧!”池暖暖無奈地將比熊犬的頭撥到一邊,想到剛才夢中的情景,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她狠狠晃了晃腦袋,這才翻身下床去洗漱。
洗手間裏響起刷牙的“簌簌”聲,池暖暖對著鏡子,反複用牙刷在牙齒上製造泡沫。
看著鏡子裏麵色有些蒼白的女人,她突然就和著嘴裏的泡沫歎了一口氣。
一晃六年就過去了,池小妞都已經五歲了,她這個當媽的居然還打著光棍,穩穩當當地做著高齡二十六的“黃金剩鬥士”!
她這人生果然挺戲劇性的。
池暖暖吐了口唾沫,忍不住朝鏡子裏一頓呲牙咧嘴。
這時,樓下傳來一道清脆的喊聲,威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