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羽淩峰一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毫不憐惜地將她丟進了後車位上,“你若再敢反抗,就是在找死!”
他討厭夠了那些一直忤逆他的人!
就是仗著自己寵她疼她,就是仗著自己愛她舍不得傷害她,所以她就肆無忌憚的將他的心撕碎!
白淺淺縮在後麵,就像是一個被撕破了的木偶,雙眼空洞地看著羽淩峰的背影。
她真想掐死他!她更想掐死她自己!既然自己已經賣給他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放下自己的尊嚴。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失身……
對,至少這一點他羽淩峰做得還算仁慈。
白淺淺在眾多不幸中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她覺得稍微輕鬆的事情。
兩個人回到羽苑時,吳媽一臉殷勤地出來,在看到白淺淺哭得已經沒有人樣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杵著做什麼,帶她下去洗澡!”羽淩峰厭惡地將白淺淺丟到了沙發上,站起後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汙泥。
吳媽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結果還是被他冰冷陰森的眼神嚇了回去。
“白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吳媽扶著白淺淺往浴池裏走去,給她放好了熱水,還有些不放心,再三地問:“白小姐,需要我在旁邊替你搓背嗎?”
“不用了……”白淺淺將身子背對著她,用極其虛弱疲憊的聲音回答。
羽淩峰說的對,她自己就是一個卑賤的人,卑賤的人根本不應該享受。
經過今天這麼一嚇,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和勇氣,整個人軟灘在了浴池裏。
外麵羽淩峰正在接電話,聽得出來他很生氣。
“你是豬變的嗎?我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塊地買下來,無論用多少錢消耗多少人力,必須,一定,要買下來!你要是敢讓K.O的人把它搶走,你們通通卷鋪蓋給我滾!”羽淩峰的聲音很大,大得連浴池裏的白淺淺都聽得清清楚楚。
白淺淺垂下了滿是霧氣的眼睛,腦子裏很不合適宜地冒出了一個問題:羽淩峰到底跟K.O的人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一遇到K.O的事情,他就變得那麼不可理喻!
吳媽在外麵歎了一口氣,她在羽苑裏工作了幾十年,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裏,對羽苑裏的人也是最了解的,“白小姐,聽我一句話,乖乖地留在少爺身邊,不要激怒他,隻要不激怒他,他會善待你的!”
在吳媽的眼裏,羽淩峰絕對不是一個壞人,隻要不遇到那兩個人的事情,他都是很平易近人的。
“少爺真的很愛林小姐,要不是婚禮那天出了事,少爺早已經和林小姐是一對人人豔羨的夫妻。所以自從婚禮過後,少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平時的時候還好,一旦跟林小姐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很緊張很生氣。白小姐,看得出來,少爺看到你就會想到林小姐,所以有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對你做一些過激的事情……”
白淺淺突然心裏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衝出了眼眶。
他那麼深愛著那個女人,而她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所以她隻能做他身邊的一條狗。快樂時哄哄,不快樂時打打。
他拔去她身上的所有讓他不舒服的毛,等到寵物長大的時候,他砍掉它的頭,吃掉它的肉,拔下它的皮,給他最心愛的女人做一件衣裳……想到這裏,白淺淺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白淺淺,你死在裏麵了嗎?”大廳裏的羽淩峰朝浴池望了一眼,火氣很大。
暴君……
罵完了自己的手下,又來欺負她!
白淺淺抹掉了眼眶中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馬上就好!”
“洗個澡也能磨磨蹭蹭!”羽淩峰站起來,又說,“吳媽,把今天送過來的東西拿來!”
白淺淺腦袋突然一懵,一個不好的預感縈上心頭。
他還沒有玩夠!他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想到今天他強行給她注射大麻的情景,白淺淺不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討好他,不忤逆他,拉攏他,舒舒服服地過剩下的二十幾天……至少不能太虧待自己,至少不能讓自己最後的記憶都隻留下惡夢。
思定好,她一顆一顆將紐扣扣好,慢慢打開浴室的門。羽淩峰正斜身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凝重,精致的側麵深邃美豔,似乎在想什麼。
他不發火的時候,真的很帥,無懈可擊的五官再搭配上那優雅的氣質……
然而,他發火的時候是暴君,他不發火的時候整個人全是那個她的,所以,任何時候的他,都與她沒有關係。
羽淩峰轉過頭來,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唇角勾出一絲邪魅:“這麼防我?不做點什麼實在有些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