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小菲這一直在強調的不同,於洋也不想爭辯,也無力爭辯。
家世、出身這些上天注定的事情,她沒有辦法改變,但她這麼多年努力,一直在改變,改變自己在這個社會的地位。
隻是,她在這個過程中,已然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當初的最初目的。
正如她現在來和慕小菲合作一般,她已經使自己心中的那個美好開始變質了,僅僅因為她的嫉妒,她所謂的不公。
“慕小姐,我知道我和你之間差距巨大,但女人和女人合作理由永遠沒有那麼複雜,隻要我們共同的敵人一致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各自會有各自所需的,不就可以了。”
“而且,我們相比慕小姐勝算不是更大嗎?”
於洋其實對於她自己,也是看的很清楚,白勳墨她可能是得不到了,但隻要看見白勳墨對慕小暖的好,而慕小暖轉頭又和顧琰琛曖昧不清,她就很生氣。
她內心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慕小暖這麼糟蹋,她不服、不甘,她要為自己內心的美好做一回衛道者。
“我勝算更大?於洋你一直說慕小暖是你的敵人,你現在又這麼說,難道你打算扳倒慕小暖,和顧琰琛。”
慕小菲臉上已經有了被這個想法牽引出的怒氣,如果扳倒慕小暖再來個於洋,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於洋聽見慕小菲的質問,臉上一抹輕蔑,“慕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顧琰琛好,我恨慕小暖是因為白勳墨。”
閉上眼,於洋腦海裏浮出自己對於白勳墨的所有記憶,那樣熟悉又那麼遙遠。
每次,在她撐不了的時候,她總是從腦海裏找出那張臉,自己幻想著兩個人的未來。
好多次,她躺在別的男人的床榻上,貼著別的男人的麵孔,甚至於吻著別人的唇,總會不由自主的將臉換成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付出那麼多,一位名利,可更重要的是為了和那個男人站的更近。
天下的人都是如此吧,心裏一直住著一個自己敢想卻不敢愛的人,看見人家過得不好,明明人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甚至自己都從未如果人家的眼。
但就是不能阻止自己,忍不住自作多情。
當然,於洋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自作多情,反而有更多的是自私和嫉妒摻在其中,隻是她在騙自己。
一旁的慕小菲,聽見於洋嘴中吐出的那個名字,微微楞了一下。
白勳墨,以白家在帝都的地位,就算白勳墨要找一個演藝圈的人,最起碼要找個有些名氣的,就算名氣不大,那至少要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在娛樂圈這個名利最重的地方來說最是不易,可於洋顯然不屬於那種會清清白白的人,所以慕小菲很是肯定白勳墨絕對不會和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
這一刹那,慕小菲突然不想嘲笑於洋了,她們確實有些相同點。
慕小菲知道她想要的不僅僅是顧琰琛,更需要的是顧家的勢力,這也是林躍和慕鎮國要的。
反觀於洋,真的是什麼都可能得不到,看著濃妝豔抹的於洋,慕小菲第一次有些真心的對於洋笑了笑。
“很好,於洋既然我們都不想讓慕小暖好過,那我答應你,我們合作。”
慕小菲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握手的準備。
於洋殷紅的唇綻出一個笑,用右手將慕小菲的手往高抬了抬。
而後,用自己的左手和慕小菲擊了個掌。
隨著空間裏傳來的擊掌聲,兩個女人相視而笑的笑聲也傳來。
另一邊的休息室裏,慕小暖完全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自己已經成為一個聯盟的敵人,而且這個聯盟還就在她身邊。
她沒時間想,也不會想到,她現在心裏很是亂。
慕小菲的話還是很衝擊她的,她被慕小菲吼出來的野種二字,吼楞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根據,慕鎮國對自己的狠,慕鎮國對自己和母親的冷淡。
但是,慕小暖想不通的是,慕鎮國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為什麼還要將自己和母親接回到慕家,母親又怎麼願意回去。
而且,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母親為什麼會離開那個男人和慕鎮國在一起?
這些就像一個黑洞一樣,似乎要將慕小暖吞噬進去,慕小暖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
慕小暖正在自己虐待自己時,jon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