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都查不出的人又到底是何方神聖,雖然慕小暖沒有說是誰,但在帝都慕小暖認識的人裏有那個實力的似乎隻有一位。
簡陌也不知道陸子夜聽到自己敘述,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想到同一個人,如果是,那陸子夜應該會和自己一樣,心碎成渣渣吧。
看著自己愛的人,自己想要百分百的愛他,可是他呢,對自己卻是無比的冷漠。
泰戈爾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兩條平行線間的距離,永遠不會有焦點,但今天看來,最遙遠的似乎是愛的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卻不能說愛,而且還要為別人做嫁衣。
這邊,簡陌和慕小暖兩個人正在聊這件事。
另一邊,顧氏總裁辦公室裏,宋堯拿著一踏資料站在辦公桌前,顧琰琛坐在椅子上,眉毛微微擰著。
“宋堯,你覺得僅僅讓那個肇事司機在監獄裏吃點苦就可以了,你還想讓他出來繼續害人。”
顧琰琛的語氣有些冰冷。
當年的事情,手下人居然沒有再向他彙報,直到他問的時候才有人告訴他。
顧琰琛忘記了一件事,當年是他說不要在關注慕小暖了,和慕小暖有關的事不要再提起,這才會產生沒有彙報的事情。
而此時的顧琰琛完全沒有記起那些,此時隻有一個想法盤亙在他腦海裏。
自己派去的人死的不明不白,肇事者卻僅僅是在監獄裏斷了條腿,這可以放過?
而且,那人目的明顯是慕小暖,若不是自己當時擄走了慕小暖,顧琰琛真的不敢想後果,那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裏了。
“boss,z國畢竟有z國的法律,而且有些事我們不得撬開他的嘴,他如果出了意外,有些事不就死無對證了嗎?”
“那你最好快一點,我的耐性,你是知道的,我不僅要知道真相,更要。”
顧琰琛說到這,頓了頓,將頭靠在椅子上,“我的規矩你懂。”
宋堯自然知道顧琰琛口中的規矩是什麼,顧琰琛可不是輕易就算了的人。
“boss,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做,絕對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顧琰琛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不僅這些,我要的是連根拔起。”
顧琰琛要讓對慕小暖不利的一切都消失,他家暖暖是他的心尖尖兒的人啊,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宋堯點了點頭,繼而詢問道,“那boss這些資料我放這裏了,我先去安排。”
顧琰琛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依然是如剛才一般。
宋堯轉身就要退出時,顧琰琛突然開口叫住了他,顧琰琛也從椅背上抬起了頭,這個他也比較關心,那個姑娘可是正值青春年華,這麼去了,家人沒有妥善的安置如何能行?
“那個姑娘的家人,你們如何安置的。”
宋堯有些吞吞吐吐,“boss,這個,這個有些一言難盡,姑娘的遺體被運回國後,我們找到了她的家人,她的媽媽因為傷心生了一場大病,過了不久也就故去了。”
“什麼。”
顧琰琛對於這個很是不滿意,姑娘居然死了,自己手下這些人為什麼連一個老人都看不住、照顧不好,讓一個喪女的老人家經曆痛苦後離開人世。
顧琰琛不是一個善人,他是一個商人,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狠心的商人。
但是對於這樣的人,他的心還是會軟,尤其是因為自己平白無故出事的人。
“我們的人一直在老人家裏看著,照顧著,可老人趁我們不注意,吞了不知道哪來的安眠藥,等送到醫院時,到底是年紀大了,搶救無效死亡。”
宋堯也很懊惱,因為顧琰琛當時不過問這件事,這事情是他處理的,他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也是愣了,他也沒有想到老人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也是他跟了顧琰琛這麼多年來,一個巨大的痛,老人臉上的表情他都記得,老人還有一絲臉上有一點微笑,也許她是覺得能去見自己的女兒了。
但逝者已逝,生者卻是更痛苦,宋堯忘不了,老人的兒子趕回來時,臉上那崩潰的表情,那撕心裂肺的痛心。
一夕之間,他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他在離開時,也許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所以當看見自己的母親留在照片裏時,宋堯親眼看見了那個八尺漢子癱軟在墓地前,泣不成聲。
那種悲傷,那個男孩的神情,宋堯不會忘記,他的心裏已然留下了永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