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婚後生活2(1 / 3)

賀蘭棋雲一懷孕便被重點保護起來,可隨著月份的增加,她越發艱難起來。孕吐,抽筋,心疾負荷時時刻刻折磨著她,而且肚子長得飛快,連趙匪易見了都說絕對是雙胞胎。

幕洛塵將心愛的妻子受苦感同身受,恨不得代替她承受所有痛苦,之後綺月悄悄告訴他“主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早作決定才是。”

幕洛塵沉默了半響,忍著心痛問她“打胎,如何。”那是他和雲兒的孩子他怎麼會不心疼,可是他更在乎雲兒。

綺月即使知道她對主子的用心聽了這話也不免感動,愛人和孩子是一個男人最艱難的選擇,可他還是選擇了主子。綺月搖頭“孩子已經成型,現在落胎更加傷身體。屬下告訴您這些,隻是為了讓你心裏,有些準備。”

有些準備,什麼準備,幕洛塵閉上眼靜靜的坐在餘暉中。

幕洛塵回來時,看見棋雲靠在外邊的榻上繡著一個小肚兜,六月的清風拂過她的發絲縈繞在周圍,她麵目柔和,嘴角淺笑,比以往更溫婉可親,那是一種母性的光環。幕洛塵看了心痛,卻不敢表露,帶著往常一般溫柔的笑容走到她麵前,蹲下用頭貼著她隆起的小腹,柔聲問她“今天孩子有沒有欺負你啊,等他們出來我就替我的王妃報仇。”

“我的孩子,你可不能打。”棋雲護短地笑他,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小腹“這可是我的寶貝,誰都不能欺負。”

幕洛塵撇撇嘴,故作委屈“雲兒現在就偏心了,不然不要他們了。”

玩笑的語氣中無法掩飾住那一抹認真和殺意,棋雲聽了一驚,板著臉將他拉起來,凝視著他“這是我們的骨血誰都可以不喜歡他們,隻有你不行。洛塵,你明白我的話嗎?”

幕洛塵怕她生氣,連忙點頭“我明白,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們的孩子。”隻是我更愛你。

懷孕的九個月,賀蘭棋雲身體受著折磨,幕洛塵心裏也越加折磨。終於等到分娩的時候,幕洛塵人卻怎麼也不肯離開棋雲,看著她痛苦,陪著她煎熬。棋雲生下第一個兒子時候便已經體力不支,強挺著生下第二個女兒,肚子裏還有個一個小三卻是怎麼也沒了力氣。

眼見懷中的女人氣息漸無,幕洛塵急的嘶吼“你們還在等什麼,快救人啊,孩子不要了,快救雲兒~”

“不,我要孩子。”棋雲暈乎中聽見他的話,猛然打起精神睜開了眼。

幕洛塵見此鬆了一口氣,握緊了棋雲的手告訴他“好,我們要孩子,可是雲兒你聽著,要是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將三個孩子都扔出去做乞丐,你聽見沒有,為了孩子你也要撐下去。”

幕洛塵的話有了效果,混沌的棋雲並不能辨別他話中真偽,隻是一想到她的骨血會被人丟了便不能容忍,她要挺下去,不能讓人欺負了她的孩子們。

“血……血崩了”

“雲兒,你要撐下去,不然我就丟了孩子~”

“主子,不要睡。”

……

棋雲從混沌中清醒,模模糊糊的看見對著她流淚的幕洛塵,她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他憔悴的麵孔,卻發現一絲力氣都沒有,身體軟綿綿的沒有氣力。這種狀況她很熟悉,就像是當年以蠱養氣一樣。

“不急,蠱還在你體內。”幕洛塵見她醒來很高興,不敢動她,小心地貼近她臉頰,依偎在她枕邊“雲兒,你嚇壞我了,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等棋雲身體漸好,也見到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隻是周圍人對孩子們的態度很詭異,似乎很喜歡卻又隔著什麼不太親近。就連顏娘和勝國公兩個孩子的親外公都是這樣,棋雲心裏有數私下讓綺月說實話。

“主子”綺月跪在地上流淚“主子身體本就不比常人,接連生下三子早就超越了你的底線,隻怕,不能與人齊壽了。”

棋雲聽了心中苦笑,她天生磨難本以為隻能吊著命,隨之機緣中補足了所缺,讓她有了生機,可誰知如今又回到如此,想來是命中注定如此。棋雲淺笑一聲,問她“這次還有多久。”

棋雲看著床上並排躺著的三個嬰兒,隻覺得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最可愛的小東西,心裏暖暖的。她招呼坐在床腳看似在神遊的幕洛塵“快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你起沒起名字啊。”

幕洛塵聽言皺皺眉,並未看孩子一樣,將所有柔情都給了她“孩子的名字要由皇上取,我們等著就是。雲兒累嗎,不然叫奶娘進來。”

他是恨這幾個孩子的,若非他們,他也不會失去心愛之人。

棋雲不接他的話,逗弄了下孩子們,突然道“洛塵,你說二十年後他們長大了是什麼樣子。”

幕洛塵心中一跳,不敢看她,嬤嬤的聽著她的自言自語。

“二十年氣勢很長很長,長到我由一個窈窕少女便成了一個中年婦人,長大你由一個英俊美男變成一個中年大叔。”

“二十年會發生許多事情,我們可以遊遍大江南北,看盡春夏秋冬。”

“我們的孩子也會由這麼一點一點點長大,然後開口叫爹爹娘親,然後你教授他們武藝,我教授她們詩賦,再然後他們出去闖禍後回來求我們擺平,再然後他們有了心愛的人,成家立業。”

“二十年很長,我們一定要好好過。”

“二十年太長了,我怕我容顏漸逝你就再也無法對我一見鍾情了,如果時光結束在二十年多好,那是我一定還是最漂亮的那個吧。”

……

“雲兒”幕洛塵無法控製地抱住那個淺笑言兮的女人,濕潤的淚珠一滴滴落在她的肩上,打濕了她的衣襟,也打通了她的心。

“雲兒,不夠,二十年不夠我對你好,不夠我愛你。”

“那你就加倍的對我好,加倍的愛我。”

孩子們似乎聽懂了父母的話,一個個跟著父親大聲哭了起來。

棋雲連忙推開他哄孩子們,仿若無事一般嬌瞪他一眼“瞧你,都說父子連心,嚇壞孩子了。”

幕洛塵恢複笑臉,笑嘻嘻的將雲兒從孩子哪裏拉回來,霸道的說“我才不管他們,這二十年你都是我的。”

雖然還是不樂意和孩子們親近,語氣中卻沒了對孩子們的抗拒。

產後疲倦的賀蘭棋雲很快又睡著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幕洛塵將三個孩子分別交付給顏娘,勝國公,以及太後。幕洛塵跪在地上,極力不去聽孩子們淒厲的哭聲,狠心拜托三個白發人。

雲兒,即使我們隻有短短的二十年,不怕,有我生死相隨。

番外:風月&林墨言

棋雲剛看完風月呈上來的文件,看著整理信件的她微微動心。明月和康乾銘已經成親了,清月也要嫁給英親王了,瓊月也魚況成親了,薛成禮和寒月打得火熱,綺月和江小濤也有些明朗了,現在隻差她和歡月了。歡月還小並不急,可是風月今年已經25了。

想著,棋雲問出口“風月,你可看上了什麼人。”

風月一愣,隨即笑道“主子,風月身邊不缺人。”

棋雲聞言笑了“也對,姐妹中誰也沒有風月自在。”八月中瓊月看著最招人,其實保守的很。風月看著波瀾不驚的,其實心底卻是最灑脫的。外人從不知道蕙質蘭心的風月姑娘其實有許多死心塌地情人,完全就是一個小後宮,隻怕皇家公主過的都不如她滋潤。

風月淺笑著退出書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其實主子不知道她心裏也是很寂寞的。幼年時曾經愛慕過一個公子,翩翩公子與小婢話本裏才有的,那時她被主子帶著接手心未央,也讓她一點點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那時她就知道,男人都是口舌蜜餞的壞東西,信不得。

她曾有過一段墮落時光,是主子打醒她,幫她掩蓋下所有不堪,將她捧上高位,在心未央見識了那麼多,她也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啊~”

風月從思緒裏回神,發現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大街上,一輛不受控製的馬車正衝著一個小女孩衝過去,周圍的人都慌忙躲避著,誰都沒有出手相救小女孩。風月皺皺眉,健步將小女孩在馬車經過前奪了過去抱在懷中。隨即嚷起旁邊攤子旁的扁擔掃過疾奔的馬腿,結束了這場慌亂。

下手太狠馬腿被打斷,瘋馬連帶著馬車反倒在地,周圍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用崇拜感激的目光看著中間那個風波不驚的美貌女子。見沒了威脅,風月將女孩放在地上。

“娘~”受驚的女孩一落地便又要往她懷裏撲,口裏含糊不清的喚著娘。

風月皺眉,掃視周圍將沒有人過來,便問“誰是孩子的家人。”

眾人麵麵相覷,正說著一群錦衣男子走過來,其中一個娘裏娘氣的男子見到小女孩離開過來相認“綺兒,你怎麼能亂跑那,二叔好擔心哦。”

明明是男子卻發出那麼尖細的嬌嗔聽得人發麻。風月見孩子的家人來了,本要悄聲離開的,沒想卻看見了熟人。

“風月姑娘”隨行而來的丹陽公子主動過來打招呼。丹陽這一身風月姑娘,立刻引來隨行人的注意,這天下能讓丹陽公子如此收斂的風月隻有那個風月了。

“丹陽公子”風月施身以禮,在外人麵前她向來是知禮懂事的。她將事情的經過一說,又柔聲對小女孩的二叔說“還請公子以後要多帶些奴仆,回去後也要好好安撫小姐,她受了很大驚嚇。”

“墨言謹記,真是謝謝姑娘了。”名叫墨言的公子一臉怕怕的表情顯得更加女氣。

竟然是會寧候府的少爺,因著林墨染,風月猜出她的身份後心中不喜,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隨即告辭“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卻不知她走後,林墨言一臉癡迷的看著她。多好的姑娘啊,既有禮又厲害,還是大官~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小受的心生。

丹陽嘲諷“看上了,勸你可別多想,人家是看不上你這個連筆杆子都握不住的小白臉的。”他可別像顧家老二那樣,連命都搭上去了。

“誰是小白臉,你才是小白臉那。”林墨言不樂意了,他是天生柔弱可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於是,風月發現身邊總是會出現林墨言偷窺的身影,與她對視上就一臉粉紅的逃跑,弄得好像思春的小姑娘的一樣。風月本無意搭理他,可姐妹們知道了都用這個打趣她,說什麼就收了人家小二郎吧。

無奈,風月將又偷看她的人堵住,坦白的告訴他“我並非良配,二公子不要來了。”

林墨言眼圈紅了,咬著唇角不讓眼淚流下來,兩隻手的食指不安的攪啊攪“你也看不上我是嗎?因為我不像個男人,我隻是想看看你,看看就滿足了。”

這話真的是男人說出來的嗎?風月很想翻個白眼給他看看,無奈實在做不出這樣的舉動,隻好哄著他說“二爺,風月沒有您想的那麼好,你真的沒有必要如此。”

“怎麼會,你那麼好,那麼厲害,仙子將心未央交給你,你還去過邊關打過仗,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林墨言一臉敬仰愛慕,局促的問她“是我連看看你都不配嗎?”

風月怎麼都覺得現在的情況複雜,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對麵那個一臉嬌羞的是男人,我是女人,是女人,不能弄錯性別。忍了忍,風月轉身走了。

接下來,林墨言依舊會每天偷偷看她,最後就連皇上也笑嘻嘻的召喚她殿前“風月啊,聽說林家的二公子很是傾慕你啊,會寧侯也覺得你們很相配。”

配個什麼,你兒子是出了名的娘娘腔,沒有那個女人願意嫁,你兒子也不願意娶女人。好不容易他看上了一個好的,可不得抓住了。

風月再次把他堵了,直接告訴他“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喜歡你就夠了,默默的看著你……”

風月倒吸一口氣,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我不是良家女子,我不缺男人。”

“你這麼好,本該有許多人愛慕的。我知道,你隻是太寂寞了,不怕以後我會陪著你的。”

風月的話,沒嚇到林墨言,反倒被他嚇到了,瞪目結舌的看著他“你,還是個男人嗎?”

風月最後隻好找主子求救,那想反倒被主子笑了一通,隨即開導“風月,其實你身邊就該有這樣一個人,用溫暖和柔情撫慰心底的傷口。你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男人,他既然願意做你的小女人,你何不也做一回大男人,承認吧,其實你心裏還是對他有好感的,不然你有很多方法斷絕他的念想。”

主子的話令風月深思,隨即又想到主子,還有明月瓊月,她們身邊的男人無論在外邊如何呼風喚雨,在家裏都如小貓一般,其實她也挺羨慕主子她們的吧。隨即將林墨言和自己串聯起來,他曉意的趴在她懷中,她得意的拍拍他的腦袋順毛,覺得那樣的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女尊男卑,她竟然成了家裏的大老爺。

番外:明月&康乾銘

明月和清月是雙胞胎,都是賀蘭家的家生子性格卻大不相同。跟著賀蘭家嫡小姐時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小姐身邊的人都換了新的,她年紀大為的就是好好照顧病弱的小姐。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不再叫她小姐,而是主子,成為她忠心的屬下。主子十歲建立心未央,十二歲受封郡主,十四歲成為名傳天下的未央仙子,她崇拜著她,也敬仰著她。明月一步步緊跟主子,看著她一步步走上巔峰,一點點為情所迷,她不由在想,情愛是什麼東西,竟然連那麼冷靜自持的主子都陷入進去了。

主子入京時,她人在黎都,一麵擔憂著主子,一麵要為主子護好黎都,培養人才。和康乾銘走近是必然,他到黎都做生意自然要接近她這個黎都“大總管”。因著當初康家不安分冒犯主子,明月對他印象不是很好,康乾銘此人心機太深,而且私下與安國親王交往甚密。

兩人隻在公事上聯係,私下並無交往,唯一一次意外是一場生意談完後兩人私聊幾句竟然發現都對書畫古玩有些研究,喝著小酒彼此閑談了起來。月上山頭,男的俊朗女的貌美借著酒意兩人有了首尾。

事後,明月並未在意,她很清楚取舍,以一次荒唐換以後麻煩不絕,她絕對不會犯這種錯的。明月淡定地穿上衣服,還大大方方地說了句“告辭”。康乾銘看著野心勃勃,其實骨子裏很保守,他對明月也是有好感的,明月的聲望地位對他的家族也很有幫助,無論怎麼看,明月都是一個很適合他的妻子。

因而他當即拽住明月的衣袍,自信的說“嫁給我,我會負責的。”

明月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揮開他的手,冷漠的道“康公子,或許你沒有聽明白,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不用你負責。”

康乾銘心一頓,看著她的背影,好似自己的自尊也隨之碎落,真心被狠狠地踐踏的感覺真心不好受。但他並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接下來他求娶蘇城八月中第一明月的消息在黎都弄得人盡皆知,他的心態也一點點發生變化,由開始的利益和負責到受打擊後的不甘,再到真正的喜歡上這個人,想娶她為妻,不為其他。

黎都是明月的地界,明月被他弄得不厭其煩,偏偏那段時間主子在京城身體欠安的消息平反傳出,明月一發狠便將他趕出了黎都,隨後也啟程前往京城與其他人會合。

路上快馬加鞭,少了他的騷擾變得很安靜,明月卻有些不適應了。明月笑笑,想來是習慣了。

而此時的康乾銘比她更快到京城,求助自己主子,那想一連串的事情主子非但沒有幫上他,反倒因為主子被明月更加厭惡了。明月最厭惡她是時候,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了。

“你康家大少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何偏要纏著我,若是想要借著我的名義貪圖什麼,你趁早放了心思,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好處。”

看著她瀟灑的背影,他隻能黯然失魂。

其實他不知,明月心裏也不好受,一麵是主子,一麵是真心待她的男子,她隻能選擇主子。明月最煎熬的時候就是和康乾銘一起尋找主子下落的時候,一方麵她恨那些傷害過主子的人,連帶著他這個“罪魁禍首”的手下也恨著,一麵心裏撕痛著想為她開脫,他並沒有錯。她想要躲避開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又不得不麵對他,一起尋找主子的下落。

主子有了消息,還治好了不治之症,好似也原諒了安國親王,整個人比以往更鮮活了。看穿她的小心思,在出京前將她召在身邊,柔聲細語“明月你一直是最理智的,應該知道好運不會一直等著你,滄海桑田,愛你的人也不會一直停在原地。”

在主子鼓勵溫柔的眼神中明月驚醒,康乾銘現在一心一意待她,可若她一直這麼冷待他,他的熱情總有消退的一天,她在想回頭就回不去了。

想通了的明月在他出京回蘇城繼承家業的那一天出現在京城外十裏的十裏亭,微微挑眉“我雖女子卻敬仰君子,斷然不能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情來。”

康乾銘見她出現意外,聽見她的話更是長大了嘴巴合不上,眉眼卻不聽話的揚起來了,他想一定是風太大了,不然為什麼他好像聽到了那麼動人的聲音。

番外:清月&宣英王

清月起先對那個衝動急躁的郡王沒有什麼特殊印象,無非就是同行的一個皇家籌碼,隻要看住他不惹事就行。真正的改觀是在一場戰役中。

心未央事先鎖定了一個部落,接下來按照主子的計劃進行,她們一道草原便改頭換麵化為一對販賣商品的中原人,假裝被大劫被一個遊牧民族收為奴隸,繼而按照計劃在當夜他們要強占新收的女奴隸的時候發動,反客為主收服掉著一小隊人馬,繼而繼續扮豬吃老虎收服了乞顏部落周圍一些小部落,既壯大了自己的勢力也引起了乞顏部落的注意。

唯一的意外就是清月估錯了那個首領的蠻力,一刀刺下去他竟然沒有倒下反倒像她撲來,關鍵之時一把大刀一揮在身前的男人身上劈過,直接將那個首領劈成兩半露出滿臉是血的宣英王,看著他拿著大刀越發壯實的身體,清月這才發現她眼裏不諳世事的貴公子已經在磨練中漸漸成長成一個男子漢了。

主子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草原人崇拜力量,派出高官與他們洽談。按照身份,宣英王的身份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清月就是他的首領夫人。草原人興趣豪爽奔放,在人前這對“夫妻”表現的很親密。

酒酣之後,相談盡歡,達成協議後清月鬆下心弦,粗狂的草原音樂頓時聽著有些刺耳發漲,看來是喝多了。

“夫人,請用。”宣英王含笑著給她斟了杯清湯醒酒遞上,清月對上他飽含關切濃情的眸子微微一動,她竟然發現這個比她小許多的王爺情動了。

“首領與夫人真是恩愛,乞顏部落的人最敬重情深意重的人,在下敬您一杯。”使臣見了舉杯瑤祝。

宣英王猛然驚醒,目光僵硬地從清月身上離開,穩定心神回敬使臣。

酒宴之後清月欲走,宣英王叫住她,還未開口便被清月一句話堵住“王爺,慎重。”王爺,慎重。現在最重要的是收複草原,而非女兒私情。王爺,慎重。你我身份差距,年紀差距,並非良配。

宣英王自小尊貴,向來看上什麼都能得到,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絕,偏偏這個人是他喜歡的,偏偏這個人是他動不了的。宣英王頹廢的回到帳篷,輾轉反側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然而第二天他卻找不到那個清麗冷豔的女子了。

再次見到她,又過來數月,她麵色蒼白,神色淡漠,回來之後比以前更加冷漠少言,行事更加狠辣。不止是她,隨她同回京的幾人亦是神色惶恐不安,偏偏旁人什麼都問不出。

宣英王實在隱忍不住,夜裏偷偷走近她的帳篷卻聽見隱隱的低泣聲,宣英王不知怎麼的心裏一疼,原來她並非他想的那麼堅強,她在哭,哭的好無力好傷心。至此他不知怎麼安慰,唯有盡心照顧好她,在她累時遞上一杯清茶,在她煩躁時打趣兩句。

又過了幾個月,清月接到一封信確定了主子平安後,當著眾人的麵喜極而涕。宣英王這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也才知道她這幾個月心裏承受的巨大折磨,好姐妹離世,主子病重失蹤……宣英王笑著遞上帕子“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