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柳束君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能夠遇到秦書這樣的男人。
可惜,她不懂珍惜,她很抱歉,她自認自己是個人渣,早該讓秦書知道,於是便和秦書揮揮手說了再見。
可是三年後再次相遇,柳束君想逃,想離開,她傷害了秦書一次,不想再令他第二次難過,但是她發現,越是躲避,秦書越是和她扯不清關係,隻因。
他也錯過了她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這已是秋日的A市,空氣總是帶著淡淡薄涼。
柳束君搬到這個城市來到現在,才剛剛好滿一周。
柳束君佇立窗前,手裏拿著一杯奶茶,靜觀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世事的喧囂和嘈雜吵醒了原本平靜的心,燈火輝煌的璀璨將她的孤獨好似更加映襯。
電話響起,是幾天前去麵試的醫院給來的消息,通知她可以正式去上班了。
柳束君道了謝,便掛了電話。
其實柳束君是學護理的,十八歲出來工作,在一個私人醫院做了不到兩個月,她發現她真不是做護理這塊料,正好一個校友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做什麼康複治療,專門給腦癱孩子做康複,於是去那裏,待了整整兩年多,也就是那時候,從護理入到了康複的坑裏去了,可怎麼也擺脫不了學醫的這一行。
也是那兩年,實在經曆的太多,成熟的太快。
一陣微風拂過,不遠處的一顆婆娑梧桐樹葉隨風落下,輾轉在地麵,成了一片靜美
“這裏就是我們醫院的pt治療室,平常就在裏麵給孩子做治療,家長不允許進來。”
第二天柳束君便開始正式上班了,工作地方離住的地方也不算遠,十幾分鍾的路程,科室主任很是細心給她一遍一遍介紹著醫院的環境,因為是綜合醫院,所以包括了護理,西醫,中醫,中醫康複西醫康複這些,不過柳束君畢業後那兩年接觸最多的也算是西醫康複了,因為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物理治療和作業治療。
以前的地方是貧困地區,所以那裏孩子做治療,也要教會家長會學這些,不過出來後畢竟每個醫院有每個醫院規章製度,柳束君也隻能遵守這些規則。
忙忙碌碌了一中午後,柳束君才得以下班,吃了飯睡了覺,下午繼續上班,不過比上午熟練多了,也漸漸和幾個同事熟悉了起來,能說幾句話題。
柳束君本不是話多的人,也算靦腆,所以大多數都有些被動。
正好輪到晚上科室主任請客吃飯,柳束君第一天才來,不去也不好。
“我們一起吧。”
下班時候,一名短發女友拉著柳束君,甜甜笑著說道,柳束君認得她,她叫唐恬,和她同個科室同事,因為她性格太過活潑也很放的開,所以柳束君不認識她也不行。
對於唐恬的突然親近,柳束君有些不習慣,也就傻愣愣點點頭。
“你才來,應該不是很熟悉,以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你可以找我,我可以帶你。”
“那好,謝謝了。”
柳束君和唐恬,包括其他幾個人,都分了幾波,各自打的去了科室主任請的吃飯的地點。
科室主任是個大概四十多歲來的中年人,姓何,對人挺和藹可親的,不論是誰都笑眯眯的,柳束君覺得他是個好相處的人。
可是柳束君怎麼也不知道,會在這裏,再遇到他。
如果會遇到他,柳束君想,自己就應該找個借口不來。
何主任訂的是在一個叫南風的大酒店,因為隻請的科室的人,所以也就剛好滿滿一桌而已,不多也不少。柳束君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會放的開,所以席間很多人開玩笑,她除了尷尬傻笑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