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卿讓春柳給她披件衣裳,她一身的宮女服飾太亮眼。
南容敏隻見下方兩人不停地推推搡搡,口中不停的謾罵對方,本來她以為鬧事有什麼好看的,結果粗暴又無趣。
她撇了撇嘴打算離開,卻聽見身旁有個男孩突然說道:“看熱鬧還挑剔”
南容敏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我?”
她伸著手指指著自己,她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吧?
“難不成這裏有別人?”他反而譏笑道。
“瞧熱鬧怎麼了?又不是隻有我一人,你不是也在看嗎?”她反駁道。
卻見那男孩輕蔑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準備離去時說了句:“伶牙俐齒”
南容敏氣不過,今天是自己生辰,出來為什麼會碰見這個掃把星。
“喂,你站住”她伸手就去扯那男孩的衣袖。
二人雖然年紀相仿,但男子的身高遠遠的高於南容敏,她唯一能夠下手的地方隻有衣袖。
卻不想自己身上的披風因為動作太大而滑落下來。
那男子感受到有人拉扯自己便回過頭,見到那女孩身著淺粉色的宮裝,氣勢洶洶的樣子。
他昨日跟著家父進宮覲見皇帝,自然知道這身衣服是宮中宮女所穿。
他的眼眸中蒙上疑惑,宮中的宮女能夠私自出宮嗎?還在這樣一個花費頗高的酒樓裏。
“什麼事?”他用力將被南容敏扯住的衣袖掙脫出來。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看熱鬧關你什麼事?沒事來找茬?”
說著南容敏迅速的撿起地上的披風,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包間裏。
瑜卿見她氣鼓鼓的模樣走進來,便問道:“怎麼了?熱鬧不好看?”
“碰見個傻子”她不悅的說道,然後低著頭繼續吃自己的美食。
而那男孩在走廊裏呆愣許久,剛才那女子是在罵人?罵自己腦子有病?
他第一次來京城,沒想到京城的民風竟然如此彪悍,昨日他隨父親進宮,怎麼沒見到這位宮女?
他穩了穩情緒,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他的父親範任和太子南容錦相談甚歡,他對著二人行禮便入座。
如今範任是剛剛得封太子太師,一家人便隨著他的調動進了京。
他心裏忽的想到,若是那個小宮女和太子遇見,豈不是麻煩了,即便他明白會怎麼懲罰,但宮女私自出宮還出現在這裏,肯定不會輕饒的。
於是席間他多次的出門觀望,直到範任說道:“以豐,你怎麼了?”
“回父親,兒子肚子不舒服”他隨便編一個謊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女子很是在意。
同樣看熱鬧的人,她卻那麼挑剔的對著下方撇嘴,好像對這衝突絲毫不滿意。
“許是突來京城,水土不服”太子南容錦說道。
“太子說的是”範任說道。
“老師不必客氣,今日是小公主生辰設宴,不如一會同我一道入宮”
範任點點頭道謝。
雖然他已經解釋清楚為何總是離席,可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次數也明顯減少了許多。
直到他再出去的時候,發現旁邊的那個包間已經空無一人,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