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嗬嗬笑道:“我也很想知道,賭約是從什麼時候算起?”
李錦榮回道:“從臘月十五,晉王第一次去朱府算起。王妃姐姐,你可不能輕易原諒晉王。”
吳靜笑著道:“榮兒,晉王若是知道你這般要求王妃,一定會恨你的。”
李錦榮揚起下巴,“那就無所謂了,咱不怕他。晉王這樣的男人,王妃就該好好收拾收拾,讓他長長記性。”
白如月笑而不語。
吳靜讚同道:“就是,這回,王妃一定要讓晉王長長記性。”
幾人從賭注之事,到夫妻的相處之道,再到人情世故,家常理短,將觀燈賞景的事拋到一邊了。
到是隨行的丫鬟婆子,睜大了眼睛看得應接不暇,隻恨一雙眼不夠看。
煙花燃盡,一眾人從船上下來,臨分別時,李錦榮還不忘提醒道:“王妃好姐姐,一年喲,記好了,起碼要一年。”
晉王侍立在邊上,不明所以的看著晉王妃點頭,開口問道:“彤彤,什麼一年?”
晉王妃瞄他一眼,沒有作答,越過晉王,徑直往停在朱府燈棚邊上的馬車走去。
得了晉王妃點頭,李錦榮很是歡喜,低聲對吳靜道:“靜姐姐,明兒你也去買幾注,怎麼樣?大夥一起玩才好玩。”
吳靜的興致被吊起,轉頭對白如月道:“太子妃,一起玩?咱們順道給晉王妃助攻。讓晉王妃別輕易心軟。”
白如月點頭道:“嗯,我看校明兒我讓清芊去買點。”
李錦榮見自己將吳靜與白如月拐上,興致高脹起來,“回頭,咱們再動員儀姐姐她們一起,讓她們也買一些。”
吳靜點頭道:“好主意!”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世家裏的媳婦們,在李錦榮、吳靜的遊下,刮起一場下注的風。
京城的茶樓酒肆,勾欄象棚跟著下注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太子從金瑞那裏得知賭注之事時,正在喝茶,“噗”一聲直接笑噴了。
金世子跟著笑道:“想不到,晉王也有今日。”
太子笑一陣後,直起腰來道:“看來,二哥追妻的路漫漫了。老四那邊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金瑞垂著手,搖搖道:“腳還不能下地,太醫,陳王右腳的腳筋被斬斷,就算醫好,走路也會跛。”
太子點點頭,“能保住一條命,已經很好了,跛就跛吧。”
金瑞點頭道:“也是,當時擅那麼重,在下還擔心他挺不過來的。”
太子微微點點頭,道:“老四平時有些不著調,但在大事大非麵前,還是很清醒的。
那日,見大長公主的人朝我動手時,他奮力撲向丁尚庭。
到是二哥,好在二嫂將他留在王府。
否則,這回,他會拖上晉王府走上大長公主那條路。”
金瑞笑道:“晉王能娶到晉王妃,是他的福氣。”
太子點頭道:“所以,讓他追妻之路困難點,沒有什麼不好。”
金瑞一臉憨笑的問道:“殿下,那咱們要不要買幾注?也湊個熱鬧。”
太子笑著搖頭道:“下注就算了,月兒她們不是買了嗎?給二哥找點事,
別讓他那麼容易得到二嫂的原諒。不能讓月兒她們輸了?”
金瑞愉快的點頭應下,:“好。”
朱府,晉王支使著錚哥兒與星姐兒外院內院的跑,使盡渾身解數討朱彤歡心。
他萬萬沒想到,這邊,朱彤還沒有應下,那邊,已經有許多難事等著他了。
晉王每日從晉王府去朱府,風雨無阻的跑了兩年。
看得汪夫人心軟,幫著晉王一起勸朱彤。
再加上星姐兒與錚哥兒心痛晉王,幫著晉王情。
朱彤才點頭原諒他,與晉王一道回晉王府。
朱彤回晉王府這,晉王像娶新娘子一般,用八抬大轎來迎接她。
晉王還厚著臉皮去請呂哲,金瑞,秦風陽,楚王來為他做見證。
這兩年,晉王被金瑞,呂哲整了無數回,一來二往的,到是讓眾人對他大為改觀,願意接納他。
轉眼又過五年,在東宮的賞花會上,李錦榮挨著吳靜坐到白如月的下首。
李錦榮隔著吳靜伸頭問道:“太子妃,咱們好的,一道回青城去看看。你,咱們趁著春|暖|花|開的時候回去一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