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的人紛紛站起身來往外走。“東家來了!”
白如月見眾人衣衫不整的站在麵前,身上帶著不同程度的傷,關切的問道:“你們還好嗎?傷到了嗎?”
範承前往前一步道:“回東家,我們還好,因我們手上有刀,那些惡人沒敢久戰,進來掀翻些家什就逃走了。“
“大家受驚了,大夫已經來,有受傷的,一會找大夫包紮一下。
一會兒官爺可能會來問問情況,你們如實回答。
酒樓發生這樣的事,三兩天內沒法營業,你們回家歇幾天,等候通知,沐休這幾天,薪酬照算。”
眾人應道:“謝謝東家。”
白如月沒有看到範師傅,問道:“範師傅呢?”
範承前回道:“阿爹今兒去城西的得月樓,沒過這邊來。”
“郡主在這兒。”
白如月扭頭回去,看到子寧領著無痕過來,於是朝眾廚師說道:“你們先歇著,有什麼事找沈掌櫃,我有事,先去忙了。”
“好。謝謝東家。”
白如月轉身走向無痕,無痕低聲道:“王爺在側對麵等郡主。”
白如月了然的點點頭,從後院的角門裏出去。
無痕幾步竄到車前,為白如月掀起簾子,尋雙扶著白如月登上馬車。
無痕等白如月與尋雙坐穩,啟動車子,沿著街道轉到得月樓的後院。
白如月下車後,徑直上到二樓雅間。
梁王背手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向對麵的樊樓,聽到推門的聲響後,轉身看向門口。
見白如月從門外進來,梁王張開雙手從窗邊迎過來,“乖,嚇著了吧?”
白如月撲到梁王的懷裏,搖頭輕聲說道:“沒有被嚇著,看到掌櫃和小二受傷,很是心痛。”
梁王輕輕的拍了拍白如月的後背,然後鬆開雙手,轉身攬著白如月走到窗邊,二人一起看向樊樓。
“知道是什麼人嗎?”梁王輕聲問道。
白如月靠在梁王的胸前,搖了搖頭,“不知道,沈掌櫃說為首的人是錢詹事的幺兒錢多多。”
梁王低頭問道:“誰?錢多多?”
梁王的話音帶著濃濃的置疑。
白如月抬頭迎著梁王的目光,點點頭道:“沈掌櫃是這樣說的。不過,月兒覺得不大可能,月兒跟錢公子素未蒙麵,錢公子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等事。”
梁王抬起頭,眯著眼看向樊樓,“不是錢多多,錢多多是六弟的表兄。
今兒六弟在楚王府做了個小範圍的宴請,慶賀自己開府封王,請了平日裏與走得近的至親好友。
錢多多在宴請之列,我到時,錢多多已經到了,我們一直聊到我接到樊樓出事的信兒。
席間,錢多多一直跟大家在一起,不曾離席。這事兒有蹊蹺。”
白如月看看對麵,轉身走到軟榻上坐下,伸手從暖巢裏提起茶壺,給梁王倒了杯茶,再給自己倒一杯,端起杯子連抿兩口。
梁王跟著白如月坐到軟榻上,伸手端起杯子抿口茶,說道:“月兒不用擔心,爺會讓人去查,很快會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