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孫氏的強盜邏輯給驚呆了,想想,還是好意提醒道:“行,我這就讓人去把條|子拿過來。
不過,我還得提醒一二,母親這些年花的銀子,是她自個兒花的,不是伯府的人求著她花的。
第二、二十年的花費積累在一起,可不是個小數目,舅母精著呢,母親過去,不見得能討到好。”
孫氏嬉嬉笑道:“謝謝二嫂的提醒,這些事兒,二嫂不必擔心。
第一,母親是榮遠伯府的嫡女。第二,現如今,要臉的不是白府,要臉的是榮遠伯府,對吧?
更何況?榮遠伯背後,宮裏還有位娘娘,還有位王爺呢,他們的臉麵比什麼都重要。
眼下,府裏連吃飯吃不上,窮得啥都沒有了。臉皮這種東西,當然也沒有了。對吧?
誰要臉皮?有錢人,有地位的人,他們才要臉皮呢。”
坐在軟榻上的秦老太太終於聽明白了激動不已的點頭道:“孫氏說得在理。
那些年,我花了那麼銀子在伯府,也沒有得到句好,到頭來,黃淑芬還那樣待我,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秦老太太手指著王氏,你把那些條|子拿過來,我一會就去伯府。
我去找秦懷禮,讓他把銀子還給我。對了,一會,你們都得跟著一道,黃淑芬要是不拿銀子,咱們就坐到伯府門口大罵去。”
王氏隻好轉頭對錢嬤嬤道:“你去把那些條|子拿來。”
錢嬤嬤點頭應下,躬身退出房間。
秦老太太隻覺得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飄,被銀子壓得喘不過氣的陰霾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黃老夫人斜靠在軟榻上,笑眯眯的聽著秦欣講街上的熱鬧。
下人急急的進來稟報,“老夫人,老姑『奶』『奶』帶著幾位表太太在外書房找伯爺要銀子。”
黃老夫人立即坐直身子,皺眉的問道:“找伯爺要銀子?要什麼銀子?”
榮遠伯身為禮部尚書,本該隨皇上去郊外神壇祭祀。
但前些天,榮遠伯受了風寒,咳嗽得厲害。
皇上祭天時,禮儀莊嚴而肅穆,隨同天子一起祭祀的諸官員,若有在壇廟內涕唾、咳嗽、談笑、喧嘩,無論皇室宗親、大臣、官員皆會被指名題參。
伯爺咳嗽未愈,便提前告假,所以呆在府裏。
秦懷禮早上起得晚,午飯後,覺得精神頭不錯,於是到外院去看看書。
秦懷玉帶著三位媳『婦』來到伯府,知道伯爺在外書房,便直接奔去外書房。
下人低頭回道:“具體是什麼銀子,小的也不清楚,隻聽到老姑『奶』『奶』嚷嚷著,說這些銀子都往前二十年花在伯府的,要伯爺還她的銀子。”
黃老夫人沉聲罵道:“真是窮瘋了。”黃老夫人說著準備起身。
青煙忙上前彎腰伺候黃老夫人穿好鞋子,隨後起身扶著她,關切的說道:“老夫人,你慢點。”
黃老夫人在青煙的摻扶下,往外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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