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琴歎氣道:“大伯,二伯都是重情之人,連帶的,教出大哥二哥也重情重義的。
在青城時,大哥成天幫著白家小長房做這做那,府裏有回辦賞花會,二伯對二伯娘叮囑了好幾遍,要好好招待白家小長房。”
馮氏長歎一口氣,“我也不是說重情不好。不過,有些人,就白身一個,重情有什麼意思?
平日裏,他家若是需要幫助,伸個援手就成。可像榮兒成天嘴裏叨叨著靜姐姐長,小月兒短的,你們說煩不煩人?
榮兒也不小了,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為自己著想,把自己大好的時光耗在這二人身上。
往後,這二人,能對她有什麼幫助?
我明裏暗裏提醒過她多少回?她根本聽不進去!
跟你二哥說了,你二哥怎麼說?說他對八妹沒有什麼要求,隻望她每天開開心心的。
你們看看,這都是什麼話?好像我不想榮兒高興一樣。”
馮氏說得對李錦榮一副恨鐵不成鋼及李府上下對李錦榮縱寵的恨之切切樣子。
李錦芯羨慕的說道:“在我們家裏,隻有榮兒,受盡寵愛。”
馮氏睥一眼李錦芯道:“這沒有什麼好羨慕的?人的福氣是有限的,用完了便沒有了。
你以為一家人寵著是好事,寵得不諳事世事,不識人,不懂得替自己打算,以後,有他們哭鼻子後悔的時候。”
眾人聽了馮氏的一番話,覺得馮氏說得太有道理了,這是老李家最有分寸,最明事理的女人。
姊妹幾人多年不平的心理,終於在這一刻平衡了。
個個臉上都是深深的痛惜,多年來,對八妹妹受盡寵愛的羨慕變成同情,好像李錦榮已經處於水深火熱的悲慘生活中。
李錦榮追下來時,白如月與吳靜已沿著花園走向湖邊。
“你倆慢點,等等我。”李錦榮邊提著裙子跑邊揚聲著急的叫道。
吳靜與白如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錦榮。
吳靜笑道:“我跟月兒也沒有走多快呀,你急什麼?慢點,我們等著呢。”
李錦榮幾步追上來,歉意的說道:“靜姐姐、小月兒,對不起了!榮兒替姐姐們向你倆道歉。那個,還請靜姐姐和小月兒大人大量,別跟姐姐們一般見識。”
吳靜淡笑道:“行了,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還有,我跟月兒又不是小氣之人,怎麼會把別人的過錯遷怒於你?”
白如月笑著說道:“就是,不過是些眼皮子淺的家夥,月兒和靜姐姐犯不著跟她們一般見識,靜姐姐和月兒的姿態高著呢,小榮兒不必介懷。走吧,帶我們去看看你們府上的菊花珍品。”
李錦榮見吳靜跟白如月真的沒有生氣,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繼而歡喜的帶著兩人沿著湖邊往北走,三人邊走邊賞路旁邊擺放的菊花,邊走邊興奮的說著那種菊花開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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