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謙大致估算了之後，心中給出的預期則是15萬。
此時他站在攤兒前，看著對麵的老頭兒愣愣的杵在那兒，眼中神采飛揚，嘴角不自覺的挑起一抹幸福的弧度，不由得有些無奈，旋即開口提醒道：“大爺？大爺？”
“啊！啊？什麼？”被對方的問話驚醒，老頭兒顯然還未完全從幻想中脫離出來，下意識的疑問道。
“你的價，想好了嗎？”見他似乎回過神來，曹謙開口問道。
“額……想，想好了，我這攤兒上總共，總共……”聽他問其價的事兒，那老頭兒想也不想就回答，說著到這裏卻開始數起攤兒上的物件兒。
就這樣數了一小會兒後，才繼續道：“總共16個藥，拿著那根地靈根價錢，一根兩萬，那就是32萬。看在你已經是回頭客的份兒，我給你打個優惠，30萬打包給你怎麼樣？”
說到這裏，老頭兒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
這可是三十萬啊！對他來說，一般一整年也就是賺個十幾萬了不得了。
不過，曹謙聽了對方的報價，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的雙眼，笑而不語。
見他這副樣子，老頭兒不由得笑臉一僵，隨即就板下臉來，不滿的道：“怎麼？嫌高了？我這都給你便宜了兩萬了！你還嫌不夠啊？年輕人，做人可不能太貪了，不然會遭報應的！”
聽了對方這有模有樣的一番話，曹謙還真有些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貪？報應？
這是諷刺嗎？赤裸裸的諷刺？
諷刺對方貪心一輩子，到頭來年老體衰，依然還得翻山越嶺，為生計奔波，這就是報應嗎？
心中雖然這般想，嘴上卻沒這麼說，稍稍頓了頓，平複情緒，開口道：“我這話隻說一遍，決定權在你，究竟怎麼樣，你自己想清楚。”
老頭兒聽他這麼說，好像後麵會說什麼很厲害的話似的，旋即警惕起來，也沒有插嘴。
看對方似乎注意力其中起來，曹謙微微一笑，繼續道：“首先，刨除這根地靈根，你這攤兒上藥材總共15份，並且品質成色，以及功用價值無一例外，比之這地靈根隻低不高，大致算起來，一份最多也就是一萬出頭，最便宜的抵不夠三四千，平均一下也就是一萬一份，這樣算起來也就是15萬，並且這15萬相比於這些藥材的市場價值，還算是略有上浮的。不過……
我這15萬的價格，與你的預期相差不小，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也不強求，你大可再賣給比人，隻不過最終的價格，比我給出的價格，恐怕會差個幾萬塊，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說，我也不急。”
說完，他蹲下身來，端詳起那些攤兒上的藥材，不過有了之前過手費的前車之鑒，他並沒有伸手去碰。
而站在攤兒後的老頭兒，聽了他這一番話，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從對方一張嘴，他就知道自己30萬的預期恐怕保不住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