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掛掉了電話,並將手機關了機,我父親放過了柳曼和顧雨薇,這讓我對他無比的憤怒。
本來已經說好了的,我沒想到我父親竟然會悄悄的變化。
“真是可笑,我爸竟然還念及和那兩個賤人之間的情誼,他對她們有情,她們對他哪裏有半分情誼可言,要是那兩個賤人對我爸有情的話,她們會用那麼惡毒的手段,讓我爸當了綠毛烏龜,還給別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嗎?”坐在陽台上,我想想都覺得很可笑。
我認為我父親太糊塗了,他竟然對根本不該用情的人用了情,他被那兩個賤人玩弄在股掌間那麼多年,到現在他竟然還選擇放過了她們。
越想,我越覺得我父親可憐,他竟然會對那樣的兩個賤人還心存憐憫之心。
天就那樣暗了下來,陽台上的煙頭扔了滿滿的一地。
我躺在一張躺椅上,人軟綿綿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生氣傷身,這話是很有理的,人在劇烈的憤怒之後,對其體力的消耗是無比巨大的。
夜色纏繞住了一切,風在靜靜的吹著,我的心開始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此刻,我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掏出一根煙點上後,我抬目看向了遠方。
遠處燈火輝煌,港城的夜生活已經拉開了序幕。
“或許我沒有站在我爸的立場上為他著想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了,雖然那兩個賤人無情無義,但是她們畢竟和我爸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我爸下不去要了她們命的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心裏在喃喃的說著。
在這夜色降臨,天地陡靜的時候,我躁動的靈魂終於安靜了下來。
因為血脈相連,因為父子連心,在短暫的責怪後,我開始站在我父親的立場上為他思考了起來。
我是林家的兒子,我自認為重情重義,人負我我不負人,情誼是留在我骨子裏的東西,這骨子裏的東西,都是父母遺傳給我的。
也就是說,我重情誼,我父親必然也是重情誼的人,這樣的話,他對柳曼和顧雨薇留了一線,也就是正常的事了。
雖然很希望柳曼她們伏法,但是我父親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一切也就成為了定局。
“算了吧,那兩個賤人隻要一輩子都呆在牢房之內,也算是她們的報應了,也許呆在牢房一輩子,比死的懲罰更重。”我在安慰著自己,這樣一想,我鬱結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
沒辦法,人隻能望前看,我母親已死,隻剩下我的父親和我為伴,要是我一定要在這件事上責怪我父親的話,我父親會不快樂,我自己也不會快樂的。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有很多個明天要走,我的父親已經遭受了連番的打擊,我怎麼忍心再和他決裂,再在他傷口上撒鹽了?
“走,去看看爸吧,他此刻肯定比我還要難受。”我從陽台上轉過了身形。
在冷靜下來之後,想到我父親正處在傷心難過之中後,我急切的想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