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是天高水闊的景象,小船正在乘風破浪的前進著,碧水在腳下蕩漾,微風吹在臉上,這感覺無比的舒適和愜意。
不多時,我們的船就穿進了一峽穀之內,現在我們的腳下是洶湧的大江之水,兩旁是懸崖峭壁,峭壁之上是巍峨的高山,這畫麵真的無比的壯觀。
“葉浩,我幫你換藥。”葉沫在我耳邊輕言細語著,我點頭後,她開始嫻熟的動作了起來。
我腳腕上被蛇咬傷的紅腫已經消失了,手上被玻璃渣子刺傷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疤了,耳朵和胳膊上的小傷也都在快速的康複著,隻有大腿上的彈傷還有點嚴重。
葉沫說的,我的運氣算是好的,因為那子彈沒有射傷我的經脈和骨頭,那子彈僅僅隻射穿了我大腿上的肌肉。
昨天看到葉沫幫我取出來的那子彈之後,我心裏那是微微的鬆了口氣的,那取出的子彈比較袖珍,並不是那殺手們拿的長家夥噴出來的,看那子彈的形狀,應該是一小型武器裏的產物。
在再次幫我換好藥後,我大腿上的傷口傳出了清爽的感覺,葉沫說的,她每次給我敷的草藥,都是根據我不同的傷勢調製的。
葉沫說,這次敷藥之後,我拄著拐杖行走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了。
葉沫的話,讓我心內狂喜,隻要能拄著拐杖走路就好,那樣我回到港城後,就不用被人抬著去我父親那裏指證柳曼他們了。
“葉浩,我家快要到了。”葉沫在說著,她站在船頭,臉上有欣喜的神色湧起。
我聞聲望去,隻見船已經進入了一片平水區,現在在大江兩岸可以看到青磚黑瓦的房子了,在那些房子的瓦頂上四處可見嫋嫋升起的炊煙。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時分,一道殘陽鋪在水中,把江水染得那是一片殷紅。
在迎麵吹來的風中,我可以聞到菜飯的香味,這正是農家人正在做晚飯。
“我家就在那裏。”順著葉沫伸出的手指,我看到了一幢屹立在江邊的兩層別墅。
那別墅坐落在群樹的包圍之間,在別墅的前麵有高高的鐵圍欄。
葉沫的哥將船直接停在了別墅所在的江邊,再接著他們扶著我踏上了一條大理石鋪砌的一直向上的石階。
上了石階之後,是一條彎曲的羊腸小道,我拄著一汪楚給我的木棍,在葉沫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前行走著,血一般的殘陽穿過蔥鬱的樹木灑落在我的肩上,我的心正無比安寧著。
“請進。”此時我們行到了葉沫家的院子門前,那丫頭已經利索的打開了院門。
“妹妹,你帶著葉浩回屋,我先去醫院給媽送藥。”進入院子後,葉沫的哥這樣說著。
說完,他就開著院子內的一輛黑色本田走了。
在來的路上,葉沫已經告訴我這情況了,她說的,她媽長期住在他們縣醫院的病房之內,主要的藥則是從美國空運過來的。
“沫沫,這位是?”我在葉沫的攙扶下,剛剛走了幾步,就有一須發半白的老者從敞開的屋門內走了出來。